梅家的一場大鬧讓世祖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定,梅占是這個家裏唯一保持中立的人,梅太太不論怎麼勸說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淑珍被氣得失去理智,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和吵鬧,於是兩天後他搬出了梅家住進了琳達家,她現在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他相信她會支持自己的決定。
當他在琳達家對她說出見到絲羽後自己的決定,她靜靜的攪著自己麵前的咖啡,久久沒有開口說話,見她沒有說話他的新開始不安、惶恐、害怕。“怎麼,連你也不支持我嗎?”他心急的開口,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她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收起眼光淡淡的喝一口咖啡。“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我的支持,而是你自己的。”說完後又喝了一口咖啡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不很明白你話裏的意思。”他不解的看著她。
“唉。”她輕輕歎口氣。“你真的那麼有信心你可以重新追回絲羽嗎?這四年你改變了,她也同樣改變了。你們之間離婚的因素還在,而這四年來你們也拉開距離。所以一切先別說得太早。”
“噢。”他沮喪的低下頭,她說對了。
“你也別太沮喪,隻要能夠確定她還愛著你,你就成功一半。”她又給他一些希望。
“那另一半是什麼?”他焦急的問,眼神由於激動而閃爍著某中神采。
“是何淑珍。”
“哦。”他的眼神又一次黯然下來,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她不肯和我離婚。”他傷感的說,低著頭緊緊的盯著自己麵前的咖啡。“看來,我還是無法得回我的絲羽。”隻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會越來越痛苦。
“世祖。”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抬起頭看著她一臉的嚴肅。“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支持你還是應該反對你,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可是如果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她認真的說完自己的看法。
“可是——當初我和絲羽離婚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他緊緊的盯著她,一股寒意慢慢爬上心頭。
“是的,我說過這樣的話。”她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坦然。“可是我沒有想到過何淑珍,我沒有想到你會和她結婚。”她的目光也越來越冷靜。
她的話讓他向後退了一大步,寒冷把他緊緊的包圍,一陣陣的眩暈使他的思想越來越混沌。“是我親手毀了一切希望。”一種無力感嚴重的打擊著他。
“世祖。”她走到他麵前溫柔的拉起他的手。“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幸福。”她深深的注視著他。“按著你的心去做吧,不管是對是錯。”她不忍心看著他痛苦,無助。
他抬起眼睛同樣深深的注視著她,眼神中是迷茫,是不解。“我不明白。”他微微搖著頭。“你的意思是支持我的決定嗎?”
“不是。”她微微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他的眼神更加迷茫,更加不解。
“別去在乎別人的眼光和看法,不用任何人的支持,隻要你快樂。”她真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