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要回家?”一聲好似厲鬼一樣的沙啞聲忽然響起。
剛平複下來的寧東嚇得一個激靈。
“送我回去,送你無上造化,若不然,咒你萬萬年。”不等寧東說話,一句好似清風一樣的話語自寧東的耳邊掠過,隻是這內容,讓寧東不由的內心發寒。
“前輩?”寧東輕輕的朝那屍體看去。
“咦?”隻見那具屍體和寧東進來時沒有兩樣,依舊在那裏躺著,好像未曾起來過一樣。
“幻覺?”
寧東可以絕對的肯定,之前絕不是幻覺。
“前輩可否放我出去,晚輩自當送前輩回家。”
說來也奇怪。
此話一落,整片虛無地方扭曲了起來。
“嗯?出來了。”
寧東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依舊站在之前握住槍杆的地方,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此刻,那杆黑槍已然全部拔出,上麵竟然還有金色的血液滴落,散發出陣陣異香。
這時寧東才發覺,這槍杆非金非木,槍頭竟與那矛有些相似,隻是這個槍頭卻更加的震人心神,那槍頭與槍杆渾然一體,槍頭中間鏤空,寒光四射,無數神秘奇異的黑色花紋遍布其上,平添一股神秘晦澀的氣息。
還有其中的血槽,竟然變成暗黑色,寧東知道,那是血液經過長年累月的凝固和積澱才形成的顏色。
“滴……滴答……”寧東才看見那金色的血液正在不停滴落。
遲疑了一下,寧東將整個嘴巴都覆蓋到了龍頭眉心的血洞上,大口的吮吸著。
“咕嘟……咕嘟……”此刻好像整個空間都是寧東的吞咽聲。
終於,過去了半個小時,那金色的血液此刻已經逐漸的變成了平常的紅色,他這才停了下來,不是別的原因,實在喝不下了。
寧東抱著自己那圓鼓鼓的肚子,艱難的坐了下來,然後兩手一放索性躺了下來。
“太好喝了。”寧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金色血液。
此刻,寧東並不知道,他喝的其實不是血液而是那龍髓,而且還是其最精華的部分。
這時,閉目的寧東隻覺得口舌越來越幹燥。
終於,他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隻見他的皮膚詭異的越來越紅,竟然慢慢的冒起了白煙,好像一隻煮紅的大蝦一樣。
他隻感覺體內的血液好像沸騰了一般,臉上的血管竟然鼓動了出來,好像一條條蚯蚓駭人至極。
“嗡!”
這時,一陣槍鳴響起,隻見那杆黑槍竟然飛起來槍頭直指寧東眉心。
在寧東呻吟掙紮之際,一道黑芒自槍尖射出,直入寧東的眉心。
那黑芒先是直入寧東的眉心,接著過了不久,竟然慢慢自他的眉心散開,將他的全身包裹了開來,他的身體也慢慢的浮起。
最怪異的是,寧東的那原本圓鼓鼓的肚子竟然逐漸的平緩了下來。
黑芒持續了一天一夜,寧東也由之前因為劇痛的呻吟而慢慢的平複下了自己的呼吸,深深地睡去。
終於,黑芒緩緩自寧東的身體上退去繼而自他的眉心退回了槍頭內,然後兩者同時掉落到了地上。
此刻的寧東呼吸早已平複了下來,沉睡的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那是一個身著帝袍的他,長發無風自散,麵容平靜異常,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霸道異常,皇道威嚴,霸絕天地。
“唯我獨尊。”
忽然,那另一個自己眼神竟然朝他射來。
驚駭中的寧東猛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神色先是震驚,繼而愕然,然後環顧四周,才反應過來隻是一個夢。
“人王不滅體?”猛然間,他驚訝的發現,他的腦海裏竟然多出一些東西。
他先是閉上雙眼,眉頭輕皺起,忽然,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雙目赫然睜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有絲絲金色閃過。
“這竟是一部修行的法訣。”寧東的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了的震驚和驚喜。
“此法之前無法,此法之後無敢稱法者。”
這是這個法訣開篇語,僅僅是開篇語,便讓寧東一陣心神搖動。
“習此法,天可逆也,佛可屠也,神可滅也。唯有仙,可成仙否?有仙否?有仙,蒼穹之外有仙。”
看到此處,寧東不由得一陣疑惑,這個法訣怎麼好像是別人的筆記一樣,就好像手稿一般,當他寫到可成仙這裏的時候,好像連那個原先的的人都不確定,寧東甚至能體會到他當時的內心是多麼的迷惘,可是到了最後一句,寧東可以感受到當中的斬釘截鐵和肯定。
此刻,寧東的心神已經全部的沉浸到了這部法訣裏麵。
他盤坐在那裏,時間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