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張鵬遠被押進收審站,在預審牢房關押三個月後,被送進勞動牢房,勞動改造三個月。勞動房不受管製,可以自由活動,鵬遠因病不能勞動,在勞房休息。
中秋節晚上,外役的囚犯們回到牢房,張南樹說道:“我今天準備幾斤月餅給大家吃,月餅放在牢房裏不見了。”白天鵬遠一人在牢房裏,這分明是對鵬遠來的,囚犯們憤怒的圍住鵬遠。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鵬遠思索很快,他憤怒說道:“張南樹:你不要陷害我,我是在二號牢房呆過,打死你哥時我在場。傳說二號房的人都打張南鬆了,但我沒打。事後我向站長說明情況,不信你去問站長。”
南樹聞聽不語,眾人知道被利用了,不歡而散。每當人深夜靜之時,鵬遠思緒萬千,他感覺到,他來到人世間很不幸福,但又不能把不幸,告訴他人,他隻能從內心找出微笑的力量,找出鄙視一切不幸力量。
假如生活充滿欺騙,也不用心急,他相信,憂鬱的痛苦時光,終能過去,相信那愉快的一天,即將來臨,黑夜將過去,曙光就在前頭。中秋節,明月當空,群星閃耀,鐵窗外,遠方傳來一陣歌聲,優美的歌聲和旋律,構思起他的詩意,隨筆寫下獄中第一首詩歌,《夜半歌聲》:
雨送黃昏花零落,雨後夜空明,在這慢長的黑夜裏,誰同我等待明天?陰影鬼似猙獰,隻要我靈魂尚存,誓和黑夜抗爭,啊!姑娘:隻有你的眼睛,能看破我蒙羞創傷的心,隻有你的心,能理解我的哀情。
你是利劍,我是劍下冤魂血;你是毒蛇,我是蛇口下的犧牲品;你是池中水,我是水中淹死鬼。姑娘:我願做墳墓裏的人,埋葬世間不平。
姑娘啊!你在勝利的狂笑嗎?你可曾知道: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誰同我欲筆抗爭?為有這黃昏的夜晚;誰同我等待明天?唯有這夜半歌聲。
四個月後,收審站釋放張鵬遠,張國義不但不接鵬遠出獄,相反寫一封長信,誣陷鵬遠打爹罵娘,交往男女流氓,偷雞摸狗,家裏管不了,請收審站教育一輩子。
然後派次子把信送到收審站,天下竟然有這樣卑鄙之徒,竟有這樣奇怪的事,殺人犯養病在醫院,被謀殺的人坐牢,殺人犯還寫信追追殺到監獄,天理何在?,國法何在?善惡若不報,乾坤必有私。
兩年後,張國義在廁所裏猝然昏倒,太陽穴撞在水門部尖上,血流不止,他慘叫一聲,當場斃命,蒼天給了他應有的回報。這是後話。
話說站長把信交給鵬遠,他滿腔憤怒,趁勞動之機,兩次跑回家。張鵬飛在家洗衣服,他揚言,要逃跑殺家人把仇,然後匆忙離去。張國義是個精明人,他讀過很多書,他知道:鵬遠兩次從收審站跑回家,說明他有機會殺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機會過去了,為家人安全,他被迫同意,接鵬遠回家。
12月28日,張淑清帶著三子去收審站,警察把鵬遠提出牢房,淑清見到兒子後問道:“他犯了什麼罪?關押六個月?”警察說道:“流氓打架,偷雞摸狗,在社會上造成很壞影響,所以;收審勞動教育。”
鵬遠和母親,三弟走出收審站,來到火車站。鵬遠如同鳥出籠一樣,寵辱皆忘,他體會到自由是多麼可貴。他們走到火車站西側,看見兩個男人把一個姑娘打倒,並猛踢她臉麵,那姑娘陣陣慘叫,眾人圍觀,無人敢勸解。
鵬遠看到這個場麵,滿腔憤怒。走上前來抓住一男人說道:“你為什麼打她?”男人回身一拳,打倒鵬遠,另一個男人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我們的事,我看你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