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林真就告別老道士。
按照老道士所講,現在距離二十年之期隻剩下五天了,而在這五天裏,林真必須要趕到小鎮,並且保證任家至少啟出棺材。
而林真粗略的計算過,要到達那裏,坐車加上趕路起碼得有三天時間,之後可能還要說服任家的人在兩天內遷葬,所以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在二十年內啟棺遷葬,這就關係到因果的問題,老道士說讓任家二十年後啟棺遷葬這就是因,而任家二十年後啟棺遷葬這就是果。
與普通人不同,修道之人每時每刻都是在天道監視之下,他們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可以隨便說的,很容易就牽扯到因果,這也導致修道之人從來都不會是一個話嘮,他們的話往往都很少。
就像老道士,如果當年他隻是在墓穴上動手腳,不管後果多嚴重,都算是任家威逼奪地的果。可是老道士說了讓任家二十年後啟棺遷葬,那麼就表示,任家用這二十年的財運和任威勇不得安歇還奪地因果。
可是如果超過二十年,那老道士就會反過來欠任家因果。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別人欠你因果,沒有什麼,隻要你願意了斷,隻需一句‘你我隻見因果已了’就可。可是如果欠了別人因果,那就要看別人是否願意和你了結了。
因此林真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連續趕了幾天終於在第四天一早來到這個老道士出生成長的小鎮。
林真來到一個早點攤坐下,要了幾個包子和一碗豆腐花,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觀察四周。這座小鎮沒有經過什麼戰爭洗禮,鎮上的居民安居樂業,四周可聞各種叫賣聲,安逸繁華,感覺比起一些小城都要好的多。
“砰!砰!砰!”
這時一陣敲鑼聲響起,林真轉頭看去,隻見一人拿著一個銅鑼邊敲邊跑,還不時喊兩句:“任府發生凶殺案了!”
“任府?”
林真眯了眯眼:“按照師父所說,這個鎮上也就隻有任威勇任發一家姓任的大戶,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們家?還有任威勇是否已經啟棺遷葬了,如果沒有,又恰好就是這個任家,那就真的麻煩了!”
想到這,林真立刻結了帳,跟隨人群向任府而去。
此時任府門口擠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大門前還有警察把手著,能進去出了任府的人和警察外,也就隻有鎮上幾個德高望重的人有資格進去。
林真好不容易擠到前麵,往裏看去,屍體躺在大堂中央,用白布蓋著,兩邊站著幾個衣著講究的中老年男子,這幾人應該是鎮上的其他鄉紳富豪。
另外大堂正對大門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正在傷心垂淚,這人應該是死者的女兒。旁邊還有一個身著警服的男子正在安慰女子。
不過真正引起林真注意的是那個被白布蓋著的死人。一般人死之後魂魄就會就會,可是在林真天目的注視下,發現此人的魂魄並未離體,但是卻又能清晰的感覺到此人的生機早已斷絕,絕對是已經死了。
不僅如此,林真還發現,這句屍體上有著很濃的煞氣,這些煞氣正在迅速滲透整個屍體,同時也在侵蝕靈魂。
這種情況,林真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林真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個人,問道:“這位大哥,你知道死的人是誰嗎?”
該人看了看林真,道:“看你挺麵生的,你是外地來的吧?”
林真點點頭:“今天早上剛來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