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算個毛毛!)
恩,白晨在一邊點頭,繼續鋪被子。這她早就知道了,在第一眼看見秀兒的時候就從她赤果果的視線裏感受到了。
“就算你幫了我一回,我也絕對不會把尚玉哥讓給你!”
恩,白晨繼續點頭,而且她也根本不喜歡李尚玉,她是來尋仇的,不是來享受生活的,而且她傷過一次,愛情什麼的,已經不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東西了。
秀兒看白晨隻是一個勁的點頭越發的惱怒起來,她一把按住白晨的手,瞪著她:“你聽到沒有!”
白晨歎出一口起來,對於這個女孩她討厭不起來,她作的一切事都是因為她喜歡李尚玉,喜歡一個人有錯麼?沒錯,錯就錯在喜歡一個人的後果。
像白晨她就錯了,她喜歡上蘇魏晨的後果就像是飛蛾撲火,家人朋友,什麼都沒有了,到最後,連蘇魏安也沒有了。
所以她錯的徹底,錯的無法挽回。但她不想讓秀兒也因為一個男人就這麼死心塌地,人都是會變的,隔著肚皮的東西誰敢保證一輩子的熱情和和真誠?
於是白晨小心的替秀兒拉好被子,自己也鑽進旁邊的被筒裏,慢慢的問:“你聽過白蛇傳的故事麼?”
也不等秀兒說話,白晨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她講白蛇是為何來到人間,她將白素貞是如何的貌美,她將許仙是怎麼樣的書生,她講兩人的愛情,她講白素貞為許仙做的一切,她講啊講,講到白素貞因為許仙而水漫金山時,白晨聽到了秀兒低低的哭泣。白晨沒有停下,反而繼續講,直到講到白素貞異狀頻生,法海收了白素貞關在雷峰塔下時秀兒打斷了白晨的話。
“尚玉哥,尚玉哥不會那麼做的……”
白晨苦笑起來。曾幾何時她也堅信蘇魏安是不會那麼做的,但他真的做了。有多少事是你堅信他不會做的,但他偏偏就做了。這才最讓人傷心。而最早的白蛇傳裏也寫得很明白:白娘子屢現怪異,許不能堪。
害白素貞的,卻正是許仙啊!
“晨晨,你喜歡尚玉哥麼?”有史以來第一次,秀兒這樣喚著白晨的名字。
“你指喜歡,還是愛?”
秀兒沒了聲音,漆黑的世界裏白晨瞪大眼睛,卻看不見秀兒的表情。
“我受過一次傷,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你就是那個白蛇對不對,晨晨?”秀兒到底還是個孩子,即使再潑辣,心底裏還是個純真的孩子。白晨輕笑出來,竟說她是白素貞,她可沒那麼偉大,難道是因為都姓白?嗬嗬,白晨笑,還真是巧合呢。
“祖師度我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
化化輪回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
欲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白晨念起那些人們留在雷峰塔上的詩,她不是念給秀兒聽的,她是念給自己聽的。這詩是留給許仙的,更是留給世人的,也一樣是留給白晨的……
秀兒靜靜的聽著,她終於不再說話了,也終於老實了,或許她已經開始思考些什麼了,也或許第二天一早還是會惡狠狠的盯著白晨,但無所謂了,她已經把自己的心情充分的傳達給了秀兒,這就夠了。
一夜好眠,白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昨晚睡得真好,扭頭看看旁邊的被窩,秀兒早就沒影了,連被子都好好地疊了起來。
走了麼?白晨一邊穿衣服,一邊懶懶的打哈欠。
“姐!姐!”鳳兒一溜小跑竄進屋子裏,她激動地撲到床上抓著白晨的手問:“姐,你給秀兒灌了什麼迷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