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牡丹惹的禍)
“潘仲詢?你就是那個潘美!”白晨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掃視著這個帥大叔。
“嗬嗬,正是老夫!”潘美扯出個微笑,伸手捏下眉毛上自動馬賽克掉的不明物體。
毛!他真的是潘美!!!嗷嗷嗷,那個的北宋名將潘美??!!!
“你就是跟太祖皇帝一起建立大宋的那個潘美!!率軍對峙廣州城北馬逕,帶軍夜焚敵營,趁火發動突襲,而後滅南漢的潘美!!在舟船未準備的情況下大破南唐十萬水軍的那個潘美!!”
白晨激動的差點沒把桌子給掀翻了,這貨真的是潘美麼?絕對的一代名將,在曆史上那可是比楊繼業還要牛的人物啊!!嗷嗷嗷!!!
潘美眨眨眼,笑嘻嘻的捏著胡子,這小姑娘挺不錯的嘛,至少比第一次見那天要可愛的多,果然人都是慢慢接觸才知道怎麼樣的吧。
“你知道老夫?”潘美得意的微微揚起桃花眼。
“知道知道,我還超級崇拜你!!”
“嘶,那你是如何得知的老夫呢?”
“呃……”白晨猛地憋住氣,撓了撓頭幹笑兩聲:“哈哈,我,我聽我娘說的,哈哈!”
呼……白晨拍拍胸口,還好她反應快,要不然就說溜嘴了。
“哦?那砍馬腿也是你娘教你的麼?”潘美微笑著看著晨,愣是看的白晨冷汗直流。
這老頭子的氣勢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來就來了?這貨是表演係的出身咩?
擦擦汗白晨繼續笑:“是啊是啊。”
接著捏起茶壺極其熱情的給潘美倒了杯熱茶。
潘美歎了一口氣:“若你是男兒,老夫一定會力薦你為官!”
白晨也眨眨眼,為官就算了吧,她的智商有多高她很清楚,要是再被派上前線,就又做了別人的替死鬼嘍!
“陳家穀一戰,老夫卻是身不由己!”
白晨咬了咬嘴唇,仿佛陳家穀一役就在眼前似的。從楊繼業帶隊誘敵,到楊繼業戰死陳家穀口,楊延昭破圍而出等等一係列,白晨基本上都曾親眼目睹,整件事,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那不願你,是天。”白晨微微垂下腦袋,往潘美麵前推了推裝糕點的盤子。
潘美收起了笑容,慢慢捏起茶杯輕輕的品了一口熱茶。
“老夫自19歲參軍一直到現在,從未有過如此遺憾之事。”
白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楊家將過多的給予了白晨一個感覺,那就是楊家一家的忠烈形象,所以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說。
“老夫自以為心思縝密,眼光獨到,卻終也沒能過的了自己這一關”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白晨想了半天,終於想出這麼一個詞兒來。
“嗬嗬,跟老夫講講,你是怎麼看一個國家的?”
白晨摸摸鼻子,國家?至少北宋這個國家就很弱,弱到不行的弱。
“至少要兩條腿走路啊,一條腿肯定會走不穩的吧?”
哼,還是初中政治比較重要,看人家分析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絕對是經典國策啊! 潘美摸了摸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
“的確,一條腿是走不穩的。若是太子也明白這些道理,老夫也不會如此的心煩意亂了。”
太子?白晨順手又給潘美添滿茶水,太子不就是那腦袋進水的趙恒?想著心裏不免產生了一陣厭惡。軟蛋似的皇帝,怪不得會被人家外人欺負到脖子上。也難怪潘美這老頭子會如此的糾結,問題在於,這火車的輪子再好,鐵皮在新,可這車頭破破爛爛的,它終究也跑不快啊!
嘖,白晨撓頭,那又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反正隻要她小日子過得好不就完了?
潘美滿意的看著白晨端茶倒水,心裏卻在思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老頭子終究是大宋的朝臣,即使為皇上馬革裹屍,那也是榮耀,而且是最無上的榮耀!趙恒,趙恒,這孩子還必須再多長點見識多受點打擊。
不過,說到打擊……潘美瞟了一眼白晨,露出一個有趣的笑容。想這小娘子都能把陳昭遇製的服服帖帖,不知道是不是也能把趙恒鍛煉的男子漢一些呢?
橫豎趙恒這小子都已經無藥可救了,不如就送到這小娘子這裏來試試,應該也不算是失信於先帝吧?搞不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想著潘美得意的一笑。問:“白姑娘以後就在這裏了麼?”
“恩。”其實是隻能在這裏,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老夫還會再來的!”
白晨送走潘美,其實是很狗腿的一直把潘美送到一樓大堂,又繼續送出廊門,而後抬頭對潘美無限諂媚的一笑,打算繼續送出大門外,大有十裏長街送總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