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擦擦汗,這是布丁又不是包子?怎麼能相提並論啊?還裹住……白晨摸摸鼻子……裹住……昂!!蛋撻外麵不久裹了一層酥皮麼?要不要跟做蛋撻似的,弄塊麵放下麵呢?而且還省了原料了,以後都不用再去買茶碗了!!而且這麵底子還能吃!!嗷嗷嗷!!!新世紀的大發明啊!!
白晨激動的一把抱起白信轉了半天:“信兒你真是人才!!人才啊!”
白信被當做貓兒一樣被抓著胳膊轉的暈頭轉向,他隻好趕緊說:“姐……我暈,頭暈……”
一把放下白信,白晨拿出新買的小瓷碗洗幹淨,盛出一點麵小心的和上雞蛋和牛奶,在加上一點糖揉成不大的小麵團,而後放到案板上,學著人家做千層餅的樣子,抹上油,已成一層一圈一圈的揉捏著,最終捏成一個小碗一樣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油鍋裏小心的烤著。
不大一會就考好了,拿出來滿屋子裏飄香,真的是相當的誘人。
可問題出來了,布丁是要上鍋蒸的,這酥餅一蒸不就軟了不好吃了麼?這要怎麼辦呢?
白晨想了半天,決定把外麵的酥皮包起來,隔離開水汽,這樣不知道能整成什麼樣,但試試也無妨吧?
想著白晨找來玉米葉,小心的將酥皮裹住包好,隻留下能跟牛奶接觸的地方而後在裏麵倒上弄好的雞蛋牛奶,小心的放進蒸鍋裏。
其實蒸布丁的時間很短,幾分鍾就能好,而且火還小,不用大火一直蒸,等布丁出爐以後,白晨撕開牛皮紙小心的嚐了一口,酥餅雖然沒有那麼酥脆了,但還是很好吃,反而沒有了以往布丁酥餅幹硬的感覺,更加柔滑可口了……
這是為什麼?白晨撓撓頭,唉……管它的,好吃就行,這下就又節省了一大筆開支,終於可以不用再買小瓷碗了~~哈哈哈~~~
想著白晨趕緊將新布丁的製作方法交給了白鳳,白氏也很高興,堅持要上街去賣布丁,白晨和小雙胞胎們卻都不同意,因為白氏身子還沒完全好,就用家裏的雞還要人照顧為由,讓白氏留在了家裏。
白信在睢陽學舍待了有幾日了,因為剛來第一天很多人都看到他不但跟陳夫子在一起,還跟京城聞名的杜家三公子杜無悔在一起,所以大家都心有顧忌,相處的時候,大多數人也都是極其小心翼翼的。但卻有一個人除外。
趙元傑不屑的瞧著迎麵而來的白信,身子擋在了白信的麵前。
白信躲閃不開,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趙元傑的麵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作揖道:“益王殿下這麼有空閑,經常來書院呢。”
賴輕塵挺了挺肉嘟嘟圓滾滾的小肚子,也跟著規規矩矩的做了個揖,白信交代過,這人是當朝皇上的第五個兒子,不能硬來,所以他也隻好彎下了腰,小心的問候。
趙元傑細長的丹鳳眼冷冷的掃視著白信,這隻比他小兩歲的少年看似乖乖的作揖行禮,但他總覺得這少年沒那麼簡單。前幾日在樹叢後聽到陳夫子和杜無悔說話的人也正是他,所以他對白信的看法還是停留在攀關係走門路不學無術的基礎上。
“沒事來書院裏走走,順便為我宋室江山驅驅蛇鼠蟻蟲。”
白信挑了挑眉毛,暗自思量,話說他好像沒在什麼地方惹到過這位大神吧?
“呃……”白信眨巴眨巴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這個話茬好,隻好摸摸鼻子改了話題:“那益王殿下您先忙,正好下學了,陳先生應該會有很多時間陪益王殿下探討探討這個話題。”
說完轉身正要走,偏偏又被趙元傑拉了個結實。
“孤還有話要說呢。”
“請殿下賜教。”白信低頭歎氣,畢恭畢敬的聆聽教誨。
話說,到底是哪裏撩到了這益王的毛了呢?
“孤問你,你覺得《莊子》如何?”
莊子……白信一聽到這名字就止不住的冒冷汗。他姐白晨雖然不排斥這文章,但是對裏麵的無為而治意見十分的大,總是指著開篇的逍遙遊教育他跟白鳳,無為而治是不適應社會的發展的,若想家裏擺脫現在的困境就必須激流勇進,這樣才會不斷的進步!
趙元傑看著冷汗直下的八信不免心中鄙視萬分,這少年果然是肚中無墨水,托了關係來這裏混名聲混仕途的!
而這紅裸裸不屑的視線隱隱讓白信回了神,打小他就對視線特別敏感,這也要拜他姐白晨所賜。
白信微微低頭,說:“學生不敢妄自評論《莊子》,但益王若實在要學生說的話,學生認為,《莊子》的精髓無外乎兩點,‘無為’和‘齊物’。”
趙元傑微微點了點頭,這東西看過《莊子》的讀書人一般都知道,所以在他看來,知道這些並沒有什麼不妥。
白信瞧著這難纏的益王點頭了,才又繼續說:“但無為而治,實在是過於消極,它會使一個勇士喪失鬥誌會使農夫不在耕作,到頭來,恐怕一個國家都會因此而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