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演一場戲)
白晨渾身無力的倚在小榻,窗外是絢爛多姿的晴空,朵朵純潔無垢的雲彩象是棉花糖一樣軟軟的趴在空中,一直橙黃的彩蝶翩然而過,在絢爛的底色上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
真心?真心到底是什麼?
白晨瞧著空中自在翻飛的蝴蝶,微微的垂下胳膊。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
白晨突然有點迷茫,到底是這一切是夢境呢還是現實呢?或許她在做夢,死了之後的夢,永遠不會醒來的夢,要不然,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裏,在北宋,在礬樓,瞧著這個千年前古代的一切。
心裏頭空蕩蕩的,眼睛不自覺的轉動,視線掃過幹淨的桌麵,桌子後幾棵茂盛卻孤單的蘭花,蘭花後高大冷硬的書架,一大堆的詩詞歌賦,唐朝得居多,還參雜著詩經、中庸,全都是精裝的書本,隻是白晨,卻從來沒有翻開過一次。
眼睛落到地上,精致的大波斯地毯,毛茸茸溫暖的質感,優美的弧線拚接成各種柔美的花紋,而沿著花紋一路走到腳底,卻是自己孤單落寞的影子……
耳邊漸漸傳來婉轉的笛聲,這聲音很輕很柔,摻雜了淡淡的溫馨,讓人不自覺的跟著心情平靜,白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倚在秀滿大花裝飾的歐式抱枕上。
木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影子,影子很頎長,從臉上橫過一個細長的東西,從那人拿捏的姿勢來看,那應該就是一個長笛,看來是有人故意在她的門口吹笛子,想必,是想安慰她吧。
白晨覺得心底裏一陣溫暖,沒想到杜無悔這小毒物不光隻是會禍害別人,他還是會安慰人的啊?
肯定是剛才對著趙恒咆哮的聲音太大了,讓這個主兒聽到了,他才會抱著長笛跑過來的吧?
不過吹笛子,還真是適合杜無悔,那感覺就像怒放的玫瑰上多了幾滴露水,給人清新怡人的感覺。
白晨不免露出一絲微笑,她歎出心裏所有的不愉快,輕輕走到門口打開門。
“公子原來這麼多才多藝……”
一句話沒有說完,白晨驚訝的瞪著在自己門口吹笛子的男子,頎長的身子雪白的大袍,漆黑細長的黑發,卻有著一雙深藍的眸子……
是那個遼人!
白晨皺起眉毛,這感覺就好像站在她麵前的人就是蘇魏安一樣!
耶律休哥冷冷的瞧著白晨,直到看到她的眼睛裏露出明顯的厭惡,他才收起笛子,頭也不回的轉身下了樓,樓下白晨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
這……這演的哪一出?白晨有點無語,這個男人是為了氣死她才突然回來的麼?不過還真是讓人不爽!竟然要蘇魏安這貨來安慰自己!
白晨氣哼哼的甩上門,惱怒的坐回小榻。
一連幾天的時間,那個遼人都沒有出現,白晨想要知己知彼的戰略被迫被擱置下來,不知為何潘美也沒有再來礬樓,趙恒被她痛罵一頓最後還被趕走了想必也不會再來了吧?想著白晨不免有歎出一口氣,她真是犯了生意人的大忌,不能感情用事的……這是生意,不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