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的處境)
“看,我的收藏!”威廉姆好像正在家搗鼓他的私藏品,什麼手鼓、小馬頭琴、長笛……幾乎大都是各種的樂器,威廉姆隨便拿了一個,都能彈奏出美妙的音樂,往往相同的曲子用不同的樂器彈奏出來,就有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怎麼樣?”威廉姆笑嘻嘻的問,那表情就象是討要誇獎的小孩子。
白晨扯了扯嘴角,嘿嘿一笑:“恩,好聽。”
威廉姆十分的高興,繼續擺弄下一個樂器,非拉著白晨一起聽。
白晨眨了眨眼睛,襯著威廉姆高興,不緊不慢的問了句:“威廉姆你多大了?”
“二十一!”威廉姆正很興奮的撥弄著小馬頭琴,回答的時候頭也沒抬一下。
“哦……”白晨點了點頭:“在我們這二十一都已經是父親了。”
“嗯,是啊,這是你們這裏的風俗!”
白晨摸摸鼻子:“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原本撥弄小馬頭琴的人猛的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白晨看,好一會之後威廉姆突然臉微微一紅,又低下頭繼續撥著琴弦。
“我……沒有特別喜歡的女孩子。”
“那總有個類型吧?”
“類型……”威廉姆蹙起眉毛,撓了撓頭,看樣子好像在糾結些什麼,而後他微微的瞟了一眼白晨,整好看到白晨也在聚精會神的看他,他趕緊又低下頭,撥著琴弦。
“嗯,開朗一些的吧,我對生人不大愛說話的,最好活潑一點的……”
白晨抱胸思考起來,嗯,開朗一點的,賽娜絕對是超級開朗的人……對生人不大愛說話,那更好了,賽娜那張嘴哦……白晨一想到話癆一樣的賽娜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威廉姆抬頭小心翼翼的問。
“呃……”白晨摸摸鼻子:“這個,你明天晚上有空麼?”
威廉姆明顯一怔,他虛虛的移開視線,似乎掙紮了很久,而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嗯,有吧……”
“那就說定了,明晚黃昏前,汴河碼頭!”白晨重重的拍了拍威廉姆的肩膀,滿眼的心虛。
威廉姆,表怪我了,為了偶滴新疆小枝玫瑰,乃就犧牲這麼一次吧,回來姐給你買好吃的,教你做小鼓……反正賽娜還挺漂亮也挺火熱,橫豎肯定不是你吃虧,說不定你還能沾到天大的便宜……
白晨虛虛的不敢瞧威廉姆,威廉姆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你怎麼這個表情?”
“啊哈哈……”白晨幹笑兩聲:“家裏還蒸著饅頭呢,我給忘了,一會給你送點好吃的過來啊哈哈哈……”
白晨連忙擺了擺手一溜煙跑回了家。
唉,神啊,姐是在做好事,做月老啊……阿門……
結果第三天,白晨去礬樓倒是沒碰見威廉姆,第一眼先看見了賽娜,賽娜看上去挺高興,拉著白晨進了後台,就給了一大堆的玫瑰枝給白晨,順便還很熱心的告訴白晨,怎麼扡插,怎麼澆水,長成什麼樣子是怎麼回事包括病蟲害等等等等……
白晨中間打斷了一次賽娜的談話,虛虛的問了一句:“昨晚如何?”
誰知話癆一樣的賽娜突然雙頰一紅,一臉的小女子嬌羞的樣子,看的白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難道……真的出事了……白晨擦擦汗,外國人神馬的,果然很開放啊……
王繼恩焦急的等在殿外,大殿內燈火通明,殿門外圍滿了禁軍,連裏麵此後的人都是清一色的文臣武將,硬生生的把他王繼恩以及一幹宦官趕出了大殿!
王繼恩袖子底下的手握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近乎猙獰,他身邊的小太監連忙碰了碰王繼恩的胳膊,小心的瞟了一眼殿門口。
一直緊閉的鑲金雕花大木門緩緩地打開了,王繼恩連忙換上平日裏憂心忡忡極其擔憂的表親,躬身迎了上去。
率先出來的人正是呂蒙,他的神情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淡然超脫,跟在他身邊的人卻是陳昭遇,陳昭遇一雙眼睛微微發紅,這也難怪,皇上病重以來,這老頭子就很少休息,幾乎都是整日整夜的給皇上寫房子熬藥,一般的藥水都是陳昭遇親自熬,別人,是不允許插手的。
陳昭遇身後跟這個半大的孩子,一身青綠色的藥童長衫,腰間斜斜的挎著一個笨重的大藥箱,孩子看起來有些吃力,但還硬是咬牙背著大藥箱,緊緊的跟在陳昭遇的身後。
“鳳兒,我來拿吧!”陳昭遇看出了鳳兒的吃力,他一臉哀戚的伸手,準備接過白鳳身上的藥箱。
“不用了,師傅您還是跟呂大人好好的說說話吧!”白鳳很懂事,裏麵那個皇上爺爺病情不容樂觀,師傅和呂大人,肯定是有話要說的,所以藥箱還是她來背的好。
後麵緩緩走出來的是上四衛頭領,他們寸步不離的跟在呂端的周圍,神情越發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