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很危險)
話說趙恒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皇宮裏的麼?為什麼兔子還能燒的這麼好吃?白晨砸吧砸吧嘴,又接過信兒遞過來的兔子肉,一口咬掉一大塊,大口大口的吃著。
趙恒吃的不多,隻吃了一條兔子腿,吃完之後他優雅的拿起茶杯慢慢的喝著茶水,細長的丹鳳眼裏滿含著笑意,並且三五不時的若有若無的掃白晨一眼。
其實說是禦駕親征……白晨擦擦汗,抬頭望了一眼一馬平川的北方大平原……這根本就是踏青啊!!哪裏是禦駕親征?
趙恒有模有樣的站在看台上,極其威武的看著米信米大人在下麵操練三軍,下麵的將士看起來相當的緊張,不時的有人走錯步子,要不就轉錯方向,在整齊的隊列裏顯得尤為突出。
米信米大人頂著一腦門的青筋十字架,焦躁的怒視著下麵讓他丟臉的兵卒,恨不得下去一人賞一個爆栗。
白信就一直站在趙恒的身後充當影子的角色,白晨歎了口氣,很無語的跟著趙恒這禍害看著下麵的操練。
相較之米信的焦躁和下麵士兵的緊張,趙恒倒是很鎮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看著底下的人越來越不淡定越來越僵硬,趙恒才揮了揮手,叫米信示意大家不用緊張。
看你了一上午的古代版軍演,趙恒站在看台上大手一揮,開始演講,說的那叫一個豪邁, 下麵的三千士卒皆激昂澎湃,熱血沸騰,高呼三聲:精忠報國,大有不殺走遼狗誓不為人的架勢。
白晨看著底下傻瓜一樣振臂高呼的人們,微微抽了抽嘴角,再一回頭,看到自家弟弟無比堅決的神情,白晨跟著心裏咯噔一下,信兒不會也在心裏默念什麼勇往直前,視死如歸吧……
不要啊信兒……乃可素偶們白家的人……不是他們趙家的踏腳石撒!!!
然而白晨的一舉一動以及趙恒的一舉一動都如數的彙報給了後宮的郭皇後,同樣也一字不落的傳到冬月口裏的美人耳朵裏,美人聽了隻是淡淡一笑,接著看她的書,順便賞了冬月些銀子,叫她繼續去打聽一切消息。
郭太後思量片刻,決定找呂端商量對策,於是連夜派人請了呂端呂大人進宮,商量這件事。
呂端早就知道白晨這個人,當然對於白晨的能力也是相當的肯定,隻是後宮女人之間的事情,實在不好插手,再說,皇上既然帶白晨上戰場,就一定有他的用意,為何他不帶皇後不帶嬪妃,偏偏帶白晨?
呂端捋了捋胡須,笑道:“現在陛下在前線,實在凶險萬分,這個時間不能出絲毫的差錯,還是等皇上回來了,再像娘娘說的,將白晨問罪也不遲。”
郭氏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前線不是東京,隨時有可能發生變動,為了皇上的安全考慮,還是不好亂動的好。
送走了呂端,郭氏回到福寧宮,倚在自己的小榻上,旁邊的宮女立刻端上香茶,打氣扇子,小心翼翼的伺候郭氏,後堂裏慢慢走來一個人,手裏端著一個金絲楠木的托盤,盤子裏放著一個五彩琉璃小碗,蓋著鳳紋的琉璃五彩蓋子,旁邊一個精致的玉質湯匙。
來人慢慢走到郭氏的身邊,將打扇和捶腿的宮女喝退,伸手接過郭氏手裏的茶杯,換上托盤裏的小碗。
這人正是郭氏的乳娘,年紀四十出頭,由於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上下,一身簡單的長裙,眉眼還殘留著年輕時的風韻。
“娘娘,呂大人怎麼說?”乳娘問。
“呂大人的意思是等到皇上回來再說。”郭氏喝了口銀耳湯,淡淡的回答。
“等皇上回來,豈不是一切都晚了?”乳娘皺起眉頭:“孤男寡女,肯定日久生情,若是再懷了龍胎,後宮裏就又多了一個娘娘!”
郭氏歎出一口,這她也想過,但是……
“但是,現在若是鬧起來,皇上就在前線,哀家真是害怕有個萬一。”
乳娘跟著點點頭道:“皇後娘娘擔心皇上的安危,這是肯定的,可這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哦?”郭氏放下勺子,看著乳娘:“你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乳娘得意一笑,貼近郭氏的耳朵道:“如此這般……”
郭氏越聽越高興,組後不免露出得意的微笑。
至於這次的這場仗,完全出乎了耶律休哥的預料,沒想到這次的宋人竟然這樣的勇猛,不但沒了平日裏傻乎乎的陣圖作戰方法,反而打起了異常靈活的機動戰,這使得他們打起仗來略微有些吃力,但也不是完全敗下陣來。
耶律休哥坐在大帳裏仔細的看著胡桌上的地圖,一雙滿是繭子的手細細的順著地圖指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