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可好)
郭氏一路走去,方向正是往白晨住的地方而去,郭氏得到張恒的命令要好好待白晨,禮數上自然不能怠慢了,但她也並沒有趕早,隻是找了個沒事的時間一路晃悠著慢慢朝白晨的宅子走過去。
白晨本來想出去溜達溜達,在皇宮內院轉轉,畢竟北宋的皇城在明朝就被改道的黃河水淹沒了,現在的河南開封龍亭也不過是在一直的基礎上重修的,畢竟不是完全的北宋皇宮,白晨還是想親眼見見,可還沒等左偃收拾好要帶著出去的東西,就有人闖進門來,白晨一看是個公公,那公公揚了揚手裏的浮塵,趾高氣昂的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接著左偃和右晴鬼齊刷刷跪了下來,白晨卻還直直的站著,長到現在,即便是白氏也從未讓她給誰磕過頭,更別說什麼皇後了。
郭氏提著裙擺,由王公公攙扶著進了門,入眼就看到直直的站在院子裏隻是微微垂著腦袋的白晨,郭氏不免心裏不悅,一個沒地位的小丫頭,竟然見了皇後也不知道跪。
王公公是個察言觀色的老手,畢竟看出主人心裏不樂意,趕緊嗬斥出聲:“爾見了皇後娘娘,為何不跪?”
白晨經曆了冬月那一次早已習慣了,她微微一笑,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道:“我見了趙恒都不跪,為什麼還要跪皇後?難道皇後娘娘的位置比趙恒還要高?”
“大膽!誰準你直呼皇上名諱?”王公公勃然大怒,嗓門也突然提高了八度。
白晨等著這尖細嗓門的公公說完,才慢慢道:“是麼?趙恒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啊?難道你是他爹不成?”
一句話駁的王公公臉色青白,提雙老腿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皇上的爹,這女人還真的什麼話都敢說!
“這裏是皇宮,不是你的郭城。”郭氏冷冷的板起臉,看著白晨:“入鄉隨俗,還望你早點習慣宮裏的規矩。”
郭氏這麼說,白晨就笑,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那我就慢慢的接受吧,皇後娘娘母儀天下,不會這麼快就讓我立刻學會吧?”
郭氏眯了眯眼睛,神色越發的不悅。
“而且我隻不過是趙恒請來的客人,暫住幾日可以走了,沒必要學的太通透吧?倒是苦了皇後娘娘,不但要母儀天下,還要負責教導後宮佳麗三千。”
“大膽,簡直就是無禮,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皇後娘娘說話!”王公公激動起來,手裏的浮塵舞的唰唰作響。
“罷了!”郭氏揮了揮袖子:“她畢竟是皇上的客人,就如她所說,反正住不了幾日便離開,就隨她去吧。”
郭氏也不進屋,隻是往裏瞟了一眼,拎起裙子扭頭便走,她氣壞了,根本也就沒了進去坐坐喝杯茶乃至聊聊天的心情,她現在隻想趕緊回撫寧宮,叫皇上趕緊把這個無禮的女人打發走!
王公公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晨,這才攙扶著郭氏慢慢的離開了白晨的院子,白晨無所謂的撇撇嘴,哼,稀罕你們!
抬頭看看天,還好這幫子人走得早,還有時間出去逛逛,白晨招招手,帶上左偃和右晴,慢慢的出了宅子,由左偃一路之路說出各個地方的經典,白晨就在二人的陪伴下,慢慢的一路走,一路欣賞。
北宋的皇城果然也是繼承了北宋的傳統風格,高調華麗,而又非常的精細,精雕細作的壁畫彩繪,美麗的鏤空窗戶,雕出各種花卉和瑞獸,宮女的衣服也很漂亮,鶯鶯燕燕的一群,嘻嘻哈哈,很有朝氣也很蓬勃。
白晨慢慢走著,來到湖邊,這個湖是個活水湖,連著汴河,兩邊是高大的北宋風格的拱形橋,橋下偶爾劃過一條精致的小船,大都是後宮女眷的船隻,熱鬧非凡。
白晨叫左偃將桌布撲在地上,大大方方的坐在草地上吃東西曬太陽,可惜人有些少,寂寞的要死,要是信兒和鳳兒也在的話就熱鬧了,然後再帶上白氏,大家一起吃才好,邊吃還可以邊欣賞精彩的馬術表演,耶律休哥的技術明顯還是不錯的!
白晨眯了眯眼睛,為什麼回想起他?真是奇怪!
甩了甩腦袋將耶律休哥甩出腦袋,白晨捏起一塊糕點悶悶的咀嚼,總覺得味道上似乎少了些什麼,唉,還是自己做的點心好吃呐。
想著偷偷伸手進空間摸出幾個地瓜幹,白晨放了一些在桌布上,自己拿起一根慢慢的咬著,心裏覺得暢快無比。
突然旁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毫不客氣的拿起白晨的地瓜幹放進嘴裏就咬,一點也沒有顧慮的樣子,吃完還不自覺的砸吧砸吧嘴,讚歎一聲:“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