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女人扔出東京城)
趙恒微微感到有些疑惑,他不知道白晨為何會要求這些東西,在他眼裏一直以為,這女人雖然愛財,但卻不貪財,而她現在的樣子卻像是後宮哀求他賜予家族蔭庇的女人似的,多少令他有些不快。
“好,朕準了,明日就擬旨,給信賜王姓,並賜免死牌一張。”
白信一驚趕緊跪下謝恩,但心裏卻好像千萬根針紮過一樣難受不已,姐姐做的這一切卻都是為了保全他能全身而退!
可是姐你自己要怎麼辦?作為家裏唯一的男子,他竟然還要姐姐來庇護……
白信神色複雜的看著白晨,白晨微微一笑,伸手撥開白信額前的碎發,留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信兒,明天以後,你就不是我弟弟了,而是皇上的弟弟,你就要姓趙了。”
白信心裏一酸,眼淚竟然就這麼掉了出來,小時候姐姐總是很照顧他跟鳳兒,即便不是血緣至親,但還是對他們兄妹倆很好,簡直比血親還要親。
雖然姐姐十歲那年起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寵愛他們的那份心情卻是越來越濃,甚至那時候一個布丁都賣不出去,姐還是允許嘴饞的鳳兒吃掉那些布丁,白信吸了吸鼻子,眼睛竟然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姐……”白信啞著嗓子,也不顧趙恒還在麵前,就這樣毫無忌憚的拉著白晨的手,看著白晨。
“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皇上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媳婦兒都娶了好幾個了!”
趙恒尷尬的咳嗽一聲,白信一怔,這才想起來趙恒還在一邊,趕緊伸手抹掉眼淚垂首道:“恕臣無禮。”
趙恒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揮手示意白信退下,白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眼白晨,白晨還在笑,微微的笑著,好像他的麵前沒有劫難,而是平坦的幸福似的。
白信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門口的禁軍也在外麵守著,這一天趙恒和白晨都沒有從禦書房裏走出來過,李氏和郭氏派去的人也在外頭守了一天,直到天完全的黑了,禦書房裏亮起燭光,趙恒才打開門命人上飯,外麵的人才得以接著窗戶上的影子,看到裏麵的一切,然而這個時候的兩人,卻隻是淡淡的吃飯,淡淡的聊天,窗戶上的影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動來動去,看上去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要說兩人究竟做了些什麼,說起來好笑,白晨繼續出著帆樓裏給趙恒出過的智力測試題,趙恒此次挫敗,白晨因此而心情大好,頑劣之心慢慢升騰而起,就一道題又一道題的難為趙恒,兩人打打鬧鬧的過了一天,趙恒心情越發的舒暢,他覺得似乎又回到了礬樓裏那種無憂無慮的二人時光,但是白晨不這麼覺得,她隻是在想,今天又安全的度過了一天,不知道明天要玩什麼打發過去……總之單獨跟趙恒在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能無話可說,要不然……
長歎了一口氣,晚上的時候白晨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偏遠,這回伺候的奴婢換了兩個人,不再是左偃和右晴了,而是兩個及其生分的麵孔,二人分別跟白晨介紹了自己,白晨渾渾噩噩的也沒有記住,她覺得今天好累,於是匆匆的洗了澡,上床休息去了。
李氏那裏有人將白晨和趙恒一整天的行程都報備了,唯獨二人單獨在一起做了些什麼沒人知道,李氏板起臉,這算是什麼?偷情?這女人連個名分都沒有就不知道羞恥?!!
郭氏也在注意著這邊的一舉一動,聽到這裏她忍不住一把摔碎了手裏的茶杯,白晨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而美人那邊,冬月報告完畢,美人隻是露出一個好笑的笑容,而後翻身繼續看書,明天不如去見見白晨,拉近下關係也不錯。
結果第二日,所有的人都慌亂了,皇上下了旨,將白信賜趙姓,封韓王,可自由出入皇宮,免死罪,賜宅邸,與其他親王平起平坐。
一時間各種的奏折紛至遝來,幾乎全是勸皇上撤回召命,趙恒連看都不看直接將走著的內容駁回,朝堂裏怨聲載道,但是沒有人敢當麵說出來都是一溜煙跑到呂端的麵前進言,要求呂大人勸勸皇上等等諸如此類。
曆史聽到這個消息也很生氣,她命人將趙恒叫道自己的寢宮,也是先軟後硬,無奈趙恒就是不肯點頭,李氏勃然大怒,將矛頭對準了白晨,在趙恒的麵前數落起白晨的不是。
“皇上!這莫不是那個白晨的意思?”李氏冷冷的看著趙恒。
“女兒家怎能幹預朝政,難道皇上要置社稷江山於不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