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優安頓在客房,確定她已經“熟睡”後,紫楓才放心的離開,要為寒沁準備膳食。
“小楓……不要……”衣角忽然被拉住,他才轉過身來,便瞧見她滿臉的淚水。
“柔兒?柔兒你怎麼了?”
雙目禁閉,小優的臉色蒼白無比。她無助的拉緊了紫楓的衣角,嫩紅的唇已被咬出一排齒痕。“不要,不要碰我,魔鬼,你是魔鬼!”她掙紮著,呼叫著,沉睡在噩夢中,呼吸也隨之急速起來。
“柔兒,柔兒你醒醒!這隻是夢!”意識到她可能又夢見前生的事,他伸出大掌輕拍著她的臉頰,“醒醒,柔兒!”此刻的她,脆弱得如瓷娃娃,蒼白的小臉惹人愛憐。
“不要,小楓,小楓!”
一咬牙,他終究就忍不住拉起她,將她擁入懷中,大掌輕撫著她的背,“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柔兒,你睜開雙眼看看,那隻是夢!”
奇異地,他的話,他的懷抱安撫了小優波動起伏的情緒。兩排彎翹的長睫毛在臉上投下一道陰影,她嚶嚀一聲,徐徐睜開眼,“小楓?”水眸一看見紫楓,兩隻嫩白小手便順勢環住他的腰,“我做噩夢了,小楓。”
“我知道,隻是個夢,不怕。”雙手擱在半空,他竟不敢碰她半分。“睡吧,會沒事的。”
“小楓”依舊抱緊他不放,小優睜大一雙眼睛,漾著幾絲水汽,“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好怕。”
“我……”
“轟。”
外麵忽然傳來了巨大的一聲響。
“沁!”紫楓不敢多想,如箭般衝了出去。
“小楓!”懷抱霎時變得空蕩蕩的,適才那雙無辜的大眼,竟瞬間變得陰鷙,嫩白的小手緊緊抓著被兒,她咬著唇,嬌顏竟有絲扭曲。
立在廚房外,頰上染了幾分烏黑,她冷著一張臉,瞪著那該死的灶頭。方才經過客房看到那兩人相擁,你儂我儂好不親密,她氣得就要放出銀針要把礙眼的人釘成蜂窩。
那女人,那個叫淩優的女人……
一雙帶著算計的眸子在眼前閃現,寒沁隻覺有什麼在腦中閃過,正想抓住,卻又消失了。
“沁,你真打算把廚房給毀了嗎?”看到濃煙滾滾的廚房,紫楓蹙著眉,溫熱的大掌要覆上上她的臉頰,擦去那分烏黑。
別開臉,她躲開他的大掌,用力的擦著臉,“你隻顧著別的女人,存心要餓死我。我隻好自己動手了。”
瞧見她粗魯的手法,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緊緊包在掌心,“你存心跟我慪氣嗎?她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你最愛的女人?柔兒轉生的正角兒?”冷眼一睇,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一早知道了?”
“是,早在四年前,我便知道了。我還以為,你早已忘記了那個已不存在的人。誰知道,原來你一直在看的不是我,而是透過我,去看另一個女人!”冷笑著,菱唇一扯,她直直迎上他的雙眼。
“不是!”慌亂的喊著,他移開視線,“我知道是你,我沒有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他是知道的,沁跟柔兒,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你敢說,你愛的是我,不是她?你敢說,你是對我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而不是對她!”
“我當然敢!我愛你,所有諾言都是真的!”麵對她的指責,他忍不住大聲回道。
唇角一勾,揚起抹得意的弧度。寒沁忽而走上前,勾住他的手,“這可是你說的,此話當真?”
“若有半句虛言,讓我不得好死!”怕她不相信自己,他舉手起誓。
將手交到他掌中,那雙美目閃著亮彩睇向不遠初的窗邊,笑靨如花。第一場,她贏了。
“這樣,你可滿意了?”扣住她的細腰將她納入懷中,寬大的厚掌舉起,溫柔的替她拭去頰上的灰塵。
“那,你準備將淩優怎麼辦?你想享齊人之福?或是,你愛她?”
提起淩優,紫楓的眉又蹙起來。他歎了口氣,把她摟得更緊,生怕她會在下一刻消失不見“你要聽實話嗎?”
右手摸出銀針抵在他的下腹間,她似笑非笑抬眸睨他,“有半句虛言,娘子我對於多了個‘姐妹’可是樂意得緊。”
瞧見那銀針正對著他的胯下,他苦笑。本性盡露的她,現下像隻磨利了爪子的貓,要是惹得她不高興了,隨時會咬他一口。“若她真是柔兒,我不可能放著她不管……唔。”痛,她還真下得了手。
“交給我,我保證會好好安排。”收回銀針,她重新枕到他的胸膛上。
“把她有多遠送多遠,最好是以後不能出現在我麵前是不?”把淩優交給她?那比交給然那色胚還要來得危險。
“被人看穿的感覺真討厭。”沒關係,他不同意,她自有辦法將那礙眼的人給送走。當然,她會做得幹淨利落,不落人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