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清持棒朝炎郡王掠去時,嚴書陽就收了手,冷漠地站到一旁,看唐清打狗。
“你敢!”炎郡王暴喝一聲,隨即,不怒反笑。
他也不反抗,就站在唐清麵前,等著挨打。
唐清眼裏閃過一絲戾氣,卻沒有真的一棍打下去,隻道:“滾出鳳莊!”
炎郡王哈哈大笑:“鳳莊也不過如此,本王就站在這裏,你卻不敢打!”
就在這時,一個人跌跌撞撞奔進鳳莊,驚慌失措地叫道:“郡王,郡王不好了!姑爺他……姑爺他……搬出郡王府了!”
炎郡王一下子停止了發笑,轉頭,愕然:“搬去哪裏了?”
那下人哭喪著臉答道:“姑爺搬到洛家七公子空著的一所莊院去了,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炎郡王臉色鐵青,他直覺裏感到,事情不那麼簡單。
那下人瑟縮了一下,才囁嚅著說道:“姑爺已傳書回涼華國,請……請涼華國皇帝下旨,廢黜七王妃……”
“什麼?”炎郡王鐵青的臉,一下子慘白慘白。
身為女子,先是遭遇了那些羞辱,再來個天下皆知,最後竟連自己的夫婿也棄之而去……還有誰,會相信她是清白的?
若耶律淩風不這般做,他還可以動用郡王的權利,將嚼舌根子的人通通抓進大牢,將這件事定性為‘汙蔑事件’!可現在……
“耶律淩風,你好狠的心!”炎郡王隻覺得頭暈目眩,身體搖搖欲墜。
隨即,他雙眸暴睜,死死盯住鳳雲開:“是你!是你這賤人,聯合了洛淩七,聯合了耶律淩風,要置我茗兒於死地!你怎麼這般惡毒?我要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話音一落,炎郡王就雙眼呲紅、模樣瘋狂地朝鳳雲開撲去!
沒等唐清和嚴書陽動手,一道青影就旋身而至,一腳將炎郡王踢到了牆角吐血。
鳳雲開一驚,雖說她也很反感這炎郡王,但他畢竟是一朝郡王,鳳莊之人斷然不能傷之啊!
但等她看清來人是誰時,才稍稍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鳳莊的人,那麼她也不怕文武百官彈劾,或是炎郡王告禦狀。
“不是鳳莊主惡毒,而是你的女兒皇甫茗,心腸歹毒,遭了天譴。”
來的人,不是白少龍又會是誰?
隻見他翩然落地,一襲青衫隨風輕飄,整個一清澈純淨美少年。如此嚴寒的冬日,竟穿得如此單薄,其內力深厚可見一斑。
白少龍這一腳並不重,他話音剛落,炎郡王就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你不用瞪我,我不是鳳莊的什麼人,相反,我是逍遙殿的人,和鳳莊有著相當深的過節。”白少龍微微一笑,話鋒一轉:“不過,我看不慣你女兒的惡毒行徑,這才出手給她教訓。”
炎郡王張口,絲絲鮮血順著嘴角淌下來,他卻全然不顧:“是……你?”
“不錯,是我。”白少龍負手而立,傲然抬頭。
“為……為什麼?”炎郡王不懂,郡王府與逍遙殿素無過節,為何逍遙殿的人要插手?
白少龍淡淡一笑:“因為你女兒手段太過惡毒,連我這逍遙殿的人,也看不過去了。”
瞥了鳳雲開一眼,他又道:“你女兒那五個手下,本來是封了你女兒的命令,要在獵林裏侮辱鳳莊主的。結果,被我無意中撞見,索性來了個大調換,你女兒便自食惡果了。”
說罷,他勾唇:“現在,你還認為是有人要害你女兒,而不是你女兒先起了害人之心麼?”
炎郡王怔然半晌,突然,聲音蒼老悲涼地說了句,讓眾人都恨不得打掉他一嘴狗牙的話!
“可惜……可惜了……茗兒怎麼就沒能成功呢?怎麼就剛好被你給撞見了呢……”
幾乎所有在場的鳳莊之人,眼眸都徹底冷了下去!
此種人,死不悔改,難怪會教出皇甫茗那樣的女兒,果真是不值得同情,死有餘辜!
“我終於明白,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皇甫茗有今天,真是全拜炎郡王你所賜啊!”張卓洪不堪忍受地挖了挖耳朵,像是聽到什麼汙言穢語一般。
鳳雲開此刻,也眼眸冷極,她覺得,白少龍此計真是妙哉!
這樣的惡人,果然是萬死也不足以使其悔改的。
“本、本王……本王……”炎郡王雙眸圓睜,看著一臉冷意的鳳雲開,似乎還想說什麼羞辱的話。
隻可惜,他聽到耶律淩風要廢妃的噩耗,又被白少龍當胸踢了一腳,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下去,徹底的暈了。
唐清冷冷一笑,揮棒就開始打炎郡王帶來的家奴——炎郡王不能打,這些狗奴才可以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