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好戲,她又彎了眉眼,一溜煙跑出去,尋洛海辰和上官秀的喜房去了。
這時候,喜氣洋洋的喜房裏,洛海辰正端著酒,逼迫上官秀和他喝交杯酒。
上官秀滿眼怒意地瞪著洛海辰,但終於被迫喝了下去。
酒水對於上官秀體內的春盅而言,更是一種莫大的刺激,頓時,上官秀隻覺得無比惡心——她連看,也不想再看洛海辰一眼!
此時此刻,上官秀穴道被封,可心裏依舊想著之前在喜堂上所看見的男人。那清冷孤傲的氣質,那玉樹臨風的……
想著想著,上官秀忍不住落淚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嫁的不是七公子?為什麼會是洛海辰這個無能惡心的男人?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從一開始就沒有過相遇,何來緣分之說?但上官秀是完全不會這樣想的,她隻會恨鳳雲開,恨莫笑晚,恨洛海辰,恨老天爺。
但,如果不是她為了七公子,故意對洛海辰深情款款,利用洛海辰對付鳳雲開,企圖將鳳雲開逼死之後,再設法得到七公子,她又怎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鳳雲開雖然手段也狠,但鳳雲開從不會去故意害一個人,哪怕是她不知道莫笑晚身份、以為七公子移情別戀之時,她倍感傷痛,而且完全有力量去對付莫笑晚,她卻也沒有這麼做過。
隻因一己之私,就去陷害無辜,就去設計他人,老天爺是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既然已經嫁給我了,還想著他做什麼?以後,好好跟我過日子,我不會虧待你的。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我可不想看見一個哭哭啼啼的新娘子。”洛海辰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燒,隻不過是努力的壓抑著。
上官秀被洛海辰的話驚醒,發覺自己目前的處境,眼裏不禁閃過一絲慌亂。
她不要!她不要跟這個男人有任何關係!她更不要被他玷汙了清白的身子!
然而,失去武功和一切庇護的她,還能夠反抗洛海辰嗎?
洛海辰起身,拿下了上官秀頭上的鳳冠,接著,手法輕盈地替她摘去一切視物,散了她一頭的秀發。
上官秀滿臉的驚慌,身體也下意識地抗拒,但奈何就是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股絕望,深深的淹沒了她。
難道,難道她真的要失身給這個惡心的男人嗎?不,她不要……
“我給你解開穴道。”洛海辰將上官秀抱到床上放平之後,說完這句話,就解開了上官秀的穴道。
畢竟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洛海辰身為男人,也不想在新娘子不能動不能說的情況下,度過這一夜春宵。
誰知,上官秀能動能說之後,立刻翻身下床,沒命的朝門口跑去。
洛海辰眼角一沉,一個晃身,擋住了上官秀的去路。
他冷冷地看著她:“夫人打算去哪兒?”
上官秀想也不想地罵道:“呸!少不要臉了,誰是你夫人?我告訴你洛海辰,我上官秀從來沒有愛過你,這輩子你也休想得到我!”
洛海辰心底的怒火一點一點升起,男人再愛一個女人,卻也不是沒有脾氣,何況如今上官秀已經是他拜過堂的妻子了?
“夫人,這樣的話,以後最好不要再說。”他忍耐著,額上青筋卻道道冒出,“否則,我不敢保證我能容忍夫人胡言亂語。”
“何況,今天我是一定會得到夫人的。”他說著,一步步朝上官秀走去。
上官秀下意識一掌揮出,卻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她這才記起自己的武功已經被莫笑晚給廢了。
她倉皇地後退,在視線觸及到梳妝台上那把剪刀時,她一下子側身衝過去,拿了剪刀抵在自己頸間,大叫道:“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當然,此時此刻的上官秀,死意還不是那麼濃。
像這樣偏執的女人,她是不會輕易死的,因為心中有太多恨,以及不甘心。
屋頂上,莫笑晚看出來了這一點,因此也沒有打算出手——要是洛海辰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都拿捏不住,她真的要考慮慫恿那批老頭子,換一個家主了。
屋內,洛海辰發出嘲諷的低笑聲:“夫人,你該不會真以為,你能死在我麵前吧?”
他話音剛落,便如鬼魅般出現在上官秀身側,而上官秀手裏那把剪刀,也瞬間被他以指風彈出了三丈之外,碰到牆壁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