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沫然表明滿心的堅決,要用真情打動嚴狐狸的時候,嚴狐狸深更半夜潛入了慕容府,又在做什麼呢?
嚴狐狸自然不是和慕容依兒花前月下,相反地,慕容依兒被嚴狐狸嚇了個半死,偏生又不敢聲張,因為她已經是當選的秀女了,如果被下人發現她房裏有一個男人,再把這事兒傳出去……別說進宮選妃了,她是直接隻有死路一條啊!
所以,慕容依兒隻能強自鎮定心神,看看這大名鼎鼎的管事欲待何為。
“你腰間的玉佩,誰給你的?”嚴書陽一闖進房間,就沒一句廢話,直接奔入主題。
慕容依兒呆了一下,手不自覺撫上掛在腰間才不到半月的玉佩,心想道:難道這位鳳莊的管事,和她那位程姐姐認識?
“說!”嚴書陽的耐性顯然並不好。
慕容依兒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連忙說了實話:“是……是程姐姐在半月之前送給我的……”
當慕容依兒叫出‘程姐姐’這個稱呼時,嚴書陽似乎指尖顫動了一下,但他麵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
“她可是名程悠然?”嚴書陽緊盯著慕容依兒,似乎怕她說謊。
慕容依兒明顯一怔,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你……你是程姐姐的朋友,還是……”
嚴書陽算是滿意慕容依兒的維護之意吧,所以難得解釋了四個字:“是友非敵。”
而且,不是一般的‘友人’。
慕容依兒聞言就露齒笑了:“原來嚴管事是程姐姐的朋友啊,看來我是白害怕了。”
然後,她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嚴管事怎麼認得這塊玉佩呢?我認識程姐姐三年多了,從來不知道程姐姐有這塊玉佩呢!”
嚴書陽聽了慕容依兒的話,突然心中一緊,立刻追問道:“她給你這塊玉佩時,沒有說什麼?”
慕容依兒一怔,想了一下才說道:“程姐姐隻說留給我當紀念,並沒有說其他的話啊。”
留給慕容依兒當紀念?
嚴書陽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這麼說來,那該死的女人不會再回京了?
不過,他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那該死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送出這塊玉佩給慕容依兒。
“你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到她嗎?”嚴書陽定了定心神,又問道。
慕容依兒搖頭:“我很少出門,每次都是程姐姐來找我的,我實在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程姐姐呢。”
正在嚴書陽感到微微失望的時候,慕容依兒突然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程姐姐以前說過,不管她人在哪裏,都會在我嫁人的那日來給我道賀、送我禮物的。”
嚴書陽一凜,程悠然一向是說話算話的,而慕容依兒不正好是要嫁人了?參加完選妃大典,慕容依兒想必要入宮為妃,這就算是嫁人了。
程悠然半月前把這玉佩送給慕容依兒,應該是提前送賀禮的意思,這麼說來,十日後她會進宮去見慕容依兒?
“慕容小姐,若你再見到她,先不要告訴她我找過你的事情,知道嗎?”嚴書陽準備離開了,離開之前,叮囑慕容依兒道。
慕容依兒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不告訴程姐姐呀?嚴管事不是要找程姐姐嗎?”
嚴書陽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答道:“因為,我想給你程姐姐一個驚喜,所以,記住不要先告訴她。”
說完,嚴書陽便一個閃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慕容府。
留在房裏的慕容依兒,似懂非懂,但卻是下意識決定按照嚴書陽的說法去做。因為她覺得,這個鳳莊的一把手,似乎和她的程姐姐很登對啊……
卻說嚴書陽從慕容府回到鳳莊,還沒到黎明時分,但一個嬌小的身影卻攔住了他回房的去路。
當嚴書陽看清眼前的人是個女子,而且是七公子身邊的丫鬟沫然的時候,便收了出手的念頭,靜靜地站著,看沫然又打算對他如何。
上一回被告狀,嚴書陽還記著呢!
沒辦法,狐狸天生愛記仇,有好感就是有好感,印象差也就是印象差,很難再扭轉和改觀。
“你……”沫然斟酌了半晌,終於選擇了比較溫和的措辭,“你半夜出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嚴書陽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更多的想法了。
並沒有回答的打算,嚴書陽繞過沫然,朝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沫然頓時咬唇,心下一陣慍怒,她這般向他示好,他竟然連一個字也不肯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