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大姐看著三婆的臉色鐵青,好像就要發飆的時候,忙問道:“說真的,這bai粉仔,沒想到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底料的麼!當年他幹了什麼事兒?怎麼我嫁過來的時候就在我那鎮上聽到他的名聲了!”
“這事兒說起來,還就真的,那樣……”
“對,這bai粉仔,雖說幹的不是好事兒,不過人呢!我看著長大的,對裏裏外外的鄰居還是挺那個的………”
天雄看著,那破舊的小平房,整個窗戶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隻有幾條還可以勉強看得出來是窗框來的木條,至於玻璃,更不要說,連玻璃碎片都沒有見到一條,在鏽跡斑斑的防護窗欄上有一張蛇皮袋子綁著,遮風擋雨。但是,一想到,那冬天的呼呼刮骨寒風。
他堅毅的臉容出現了一絲絲的抽動。
他看著緊閉的門,看上去,好像沒有人在家!
也好,他心裏暗道。
十一年了!當年對他惡目相向的父親,他現在,不知道,如何麵對。
他就這樣蹲坐在門墊上,準備等著家人回來,現在秋耕時期,他想,或許家人都出去幹活了,他準備在門口蹲坐著,等待家人的回來。
可是等他背靠著門的時候,門非常突兀的蕩開了。
他疑惑的轉過身來,確實,門真的開了。
他提起身,走進去,大廳裏,飯桌依舊是那張泛黃的圓形飯桌,不過當年還算結實的飯桌,桌腳的鐵柱子已經腐蝕了,一邊腳低,一邊腳高的,低的那邊腳,用小木片墊高了。
而用木糠壓鑄成的桌麵已經脫落了,露出裏麵的木糠。
家裏依舊是那個家,不過,看上去,很是頹敗,而且。
好像已經很多天沒有打掃了。
他揭開飯桌,上麵的零星的幾個菜盤子有兩個裏麵有點剩菜,看那情形,應該是卷心菜,不過一陣非常濃烈的餿臭味傳了出來。
不用看天雄也知道,起碼有三天沒有處理了。
這時候,他發現異常了。
家裏一定出了什麼事,不然的話,家裏不會門又沒鎖,家裏三四天沒人在家了。
他扔下行李,急忙,跑出去,準備到鄰居漢叔搞清楚情況。
漢叔和他家隻隔了一道牆,天雄隻是懶得爬牆了才繞了一大圈,他到漢叔的家裏大叫道:“漢叔!漢叔在家嗎?”
這時,屋裏跑出一個四十七歲左右的中年人,一米六五的身材,皮膚黝黑黝黑的,他看了一下門外。
門外站著一個青年,確實是青年,站的筆直,看上去十分的挺拔,棕色的皮膚,劍眉星目,刀削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頰,一米七二的身段,看上去的很是俊偉。
漢叔心底暗道,誰家的孩子,如此俊朗。
疑惑的開口道:“你找誰啊!”
天雄道:“漢叔,認不得我啦!我是天雄啊!”
漢叔驚詫,道:“啊!你是天雄?”
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看上去有點孱弱的bai粉仔,現在既然如此俊朗偉岸了,急忙道:“你回來了?好久好久,沒回過家了,你家裏人,還以為你出事了,你爸都已經將你牌匾刻好了,以為到時候收到你屍骨就……。”
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不著調。但是也顧忌不了這麼多了,又開口道:“傑仔現在就躺在醫院,你家人在醫院裏,你快去看下吧!”
果然出事了,天雄知道自己揣測的沒有錯,反而冷靜下來,開口問道:“究竟什麼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