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鎮中心,一棟三層小平樓,門口拉著一個印刷招牌寫著忠堂休閑娛樂。而小平樓裏,此時聚集著幾十號人,這些人都聚集在一二樓,在吹牛逼,抽煙,打桌球,甚至有兩個飯點都沒過去,就拿著幾罐啤酒開喝了。
而在頂樓,此時,小東王,虎頭彪,老鬼,家明,大狗,五個人圍著一個圓桌,在輪莊分撲克,玩鬥牛。
這盤是大狗坐莊,他開牌,牛二,垂頭喪氣的道:“沒有牛的全部蓋牌。”
其實他也知道,這盤輸定,畢竟是倒數第二小,其實也就是嚇嚷嚷。
而老鬼嗤嗤的咧著嘴傻笑,口齒間的那顆假金牙都被煙熏的泛黃了,看上去很惡心,不過他笑的是那個開心。因為他這盤牛九,三倍的賠率。
虎頭彪翻開牌麵,也沒看牌,就對大狗道:“這次究竟是BAI粉雄通知我們來的,還是你忽悠我們過來鬥牛的!”
大狗沮喪的,其實不是很想回答虎頭彪的話的,因為他這盤熟了六百塊,他妹的。不過真叫他不回話,我們的大狗哥那顆小狗膽還真是不敢,因為在座的這些無論哪個拔根毛出來輩分都比大狗高,勢力也比大狗雄厚。沒辦法,比票子比人都差人家的還可以接受,不過比年紀也比別人小,這逆轉不了。
他口裏得瑟的道:“虎頭彪,才贏一盤就拽的要命,我忽悠你過來鬥牛又咋的?難道準備叫人半路給我送餐,金箍棒炒翻天印(棍子加板磚)?”
虎頭彪沒看自己的牌,此時,低下頭一看,嗨,還真贏了,牛六。不過這一百幾十塊的賭,可是撩不起他的性趣。他口裏不耐的道:“別扯這些有一搭沒一搭的,脫開褲子誰長誰短大家都有底。快說,啥回事!”
大狗拉著臉:“其實雄哥叫我通知你們過來這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不過一聽是天雄通知過來,本來還挺浮躁的幾個頭人,立馬蛋定的接過撲克分起牌來。畢竟在他們心底,天雄就像定海神針一般,還真沒啥鎮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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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雄口裏還嘀咕著:“不看,不聽,不聞,不管,不顧!”
而獨眼廟祝此時話語一變:“當年的事兒雖然過去了,不過照我推斷,當年的布局其實也不算全廢,閑棋冷子星羅散布,合縱連橫可成妖刀,眾橫捭闔,破局無雙。你真的願意放棄?”
天雄冷了一眼獨眼廟祝:“當年是你說合縱連橫可破局的,但是結果是怎樣,我反而眾叛親離成為棄子,你覺得我還會重新犯一次錯,上你的當麼?不怕跟我說,我現在真的什麼都放棄了,你不用再忽悠我上賊船。再說,那些不是什麼閑棋冷子,那些是我的兄弟,無論當年他們如何選擇,也無論時局如何變動,更不論世道如何更替,他們都是兄弟,不要用你那冷漠的老不死心態來揣測我。”
獨眼廟祝此時開口道:“現在和當年不同,當年他們完全沒有資格當棋子的,隻是沒棋可用,廢物利用而已。現在這些廢棋都成氣候了,合縱連橫可成妖刀,殺神屠龍!你就真的就這樣放手?”
天雄此時,灌了一大口酒:“老不死的,以後這樣的話題,你就不要再說了,我真的累了,以後再說這些東西,你這張老臉我就真的不給了!”
然後破門而去。
而獨眼廟祝看到惱怒破門而去的天雄,慢慢的把煙鬥中的煙渣倒出來,然後緩緩換上新的煙絲,點上火,抽了幾口後,緩緩的開口:“正道起邪心,邪路行正道,陰陽顛倒,抱守歸一而重歸混沌,你這終究是避不開的。”
言語間伴隨著煙霧,迷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