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赫連敏蘭止不住心底的訝異,笑著問道:“不知柳大人和夫人到了敝館,所來竟是為何事兒呢?”赫連敏蘭的心情不好,是以待客也是漫不經心。她在收下了柳時元送的禮品後,就開始想著要攆人了!話到這裏,柳時元不由和羅茜雪對看了數眼,想想,還是羅茜雪先道:“公主,其實我就開門見山地直說了吧,我和拙夫來,不是為別的事兒,卻是為求親而來!”此言一出,赫連敏蘭的麵上可是大大一愣!聽得暗室裏的赫連敏榮,心口也是一陣激蕩!羅茜雪決意要一股腦兒地說出來為妙,是以她對著張大了口的赫連敏蘭,繼續說道:“不錯,我和拙夫就是為提親而來!我們……是來替我們的好友,陳國的威武大將軍陳子陵來提親的!”此言一出,赫連敏蘭的心,簡直就要停止跳動了!什麼……這……這……事兒也未免來得太快了吧!
赫連敏榮聽了,雖然惆悵傷感,可聽了羅茜雪的話,心裏還是覺得一緩!看來……妹子口裏喚的那個陳子陵,竟還不是個無情無義的家夥!隻是……這樣重要的事情,怎地自己不親自來造訪呢?托著自己的朋友來,這似乎不夠真誠吧!果然,妹子快人快語,這話兒已然托出口了:“是麼?如此重要之事,怎地陳子陵不親自過來一趟呢?”羅茜雪聽了這話,心裏微微一怔!憑著直覺,她發現這個公主,對陳子陵似乎不討厭!非但不討厭,憑著女性的敏感,她還能覺出赫連敏蘭對此事的……迫不及待!這對她而言……自然是個不小的驚喜!而一旁柳時元的眼睛裏,對此也放出了光彩,難道……子陵有戲?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出合理的解釋,可赫連敏蘭馬上又石破天驚說道:“當事人不來,多說無益!何況,我聽說那個陳子陵,也是個登徒子,孟浪花叢的!這樣的人,竟然也敢於我提親事,豈不是帶累我的名聲?”說著,就假意要揮手辭客了!此話一出,急得那個躲在了暗室裏的赫連敏榮,是止不住地跳腳!我說妹子哎……你是怎麼回事哦?明明心裏那麼想,可是嘴兒上怎地那樣損呢?且看你如何往下圓吧……見了赫連敏蘭一臉的憤懣之色,羅茜雪卻是一點兒也不緊張,隻是站起身來,輕輕笑道:“公主,之所以如此,隻是因為……子陵是個害羞的人!那些人雲亦雲的事情,其實隻是流言!公主不足為信!倘若公主連陳國堂堂的一品吏部尚書的話,也不能信,那我羅茜雪敢篤定,這陳國其他人的話,更是出口如豬狗了!”柳時元聽了,心裏不禁暗自替茜雪叫好!他竟不知道,原來不聲不響的茜雪,竟然有這番的好口齒!
赫連敏蘭聽了,心中不禁也微微怔了一怔!而……與此同時,暗室裏的赫連敏榮,卻真的不禁為羅茜雪喝起彩來了!‘啪啪啪’地幾聲巴掌響,可是將柳時元和羅茜雪給聽得愣住了!難道還有什麼人,躲藏在此處的大廳不成?他們便將征詢的目光,隻管朝著赫連敏蘭看。赫連敏蘭聽了,心中也正尷尬不已!我的哥哥哎……你當真就在那裏叫好呢?不過……我且要問你,你這是在給誰叫著好兒呢?哼哼……反正不是我,過會兒,我再來好生地審問你……是以,赫連敏蘭不禁笑道:“沒什麼響,我想著,可是我哪個愛好甩鞭子的隨從,這會子在院子裏猛甩鞭子,是以你們聽錯了吧!”
“是麼……”柳時元朝著羅茜雪看看,彼此心裏都很疑惑,但為了禮貌,他們都沒有朝深處想。“公主,子陵的確就是那樣的性格!這不認識的他的人啊,總以為他是多麼的放浪不羈!可是,明白的他的人啊,都知道,其實他是一個世間少有的深情之人!公主,你想啊,子陵都快三十的人兒了,如今身邊是一個妾室也無,孤身多年,難道這樣的人,還不……”說著說著,似乎羅茜雪也深有感慨起來了!她的動容之色,可是也將聽著她話兒的赫連敏蘭給感染打動了!是麼?那麼……“那麼……公主,你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羅茜雪上前深深笑道。此時的柳時元和羅茜雪,彼此的手裏都很是捏了一把汗,成不成了,可就看這個公主一句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