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知道這不可能,羅茜雪還是無比真誠地說道:“赫連大哥,真是謝謝你了!你的話,我會記住的!”赫連敏榮聽了,方緩緩說道:“那……茜雪,你也趕緊地回去了!現在畢竟是黃昏時分了!”羅茜雪聽了,點頭微笑道:“大哥你也回驛館去罷!我看出你們公主,性格乖張,萬一有什麼事兒,見你不回,可是會難為你!”羅茜雪雖然覺得那赫連公主是個真性情,可究竟還是有些刁蠻乖張,不過,吸引了陳子陵的,也正是這一點吧!豈料,赫連敏榮聽了,隻是嗬嗬一笑道:“你放心,她怕的是我,而不是我怕她!”羅茜雪不知底裏,聽了這話當然覺得是一頭的霧水!不過,此時的赫連敏榮也不能夠一下子就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便繼續笑道:“好吧,茜雪,你走吧!我看著你走,方覺得放心!”不過,想到那個柳時元和他府裏的女客,行動那樣親密,心裏還是覺得不爽。
羅茜雪聽了,便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她記起了自己的花房裏,好多花兒還沒有澆水呢!是以,腳步不禁又加快了一些。赫連敏榮在後頭說道:“茜雪,我還是那句話,若遇到了什麼難題,記得來北疆國找我!”羅茜雪聽了,簡直就要失笑了,她想著,自己竟會遇到怎樣的事兒,千裏迢迢地去北疆國尋一個不太熟識的他呢?何況,自己在齊國有生父,而義母羅秦檜也會在諸事平順之後,到府裏來見她?是以,她不禁邊走著路兒,邊搖著頭。赫連敏榮用目光是送了她老遠老遠。
這裏,羅茜雪在回去之後,心情可就一直懨懨兒的!柳時元的心情大好,看著羅茜雪,也不知她究竟怎麼回事?臉色是一陣兒青一陣兒紅的!他跟著她去了花房,可羅謙虛還是愛理不理的!問了她好久,羅茜雪終於隔了在花櫃邊,將眼睛沉沉地看著柳時元,輕輕說道:“時元,你我成婚也有二年!你有沒有想過再在身邊,納上一名姬妾?”此言一出,柳時元可是大大地一驚了!茜雪這是說的什麼話,他心裏,不禁非常地生氣!茜雪這樣說,是在褻瀆他們之間的感情!“茜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感情這樣好,你怎麼會想起來說這個?”羅茜雪看著他,隻是輕輕冷笑了一下,說道:“時元,你就不要如此說了!如今,我也是看明白了!這男人麼,其實都是一樣一樣的!哪個不想著三妻四妾的呢?莫如……我就痛痛快快地將府裏住著的夏齡官說與了給你做妾室,你看如何?”
羅茜雪此言一出,可謂是石破天驚!柳時元默默地看了她半響,方說道:“茜雪,你竟是這樣看我的?難道……你對我,竟然這樣不信任?茜雪,你似乎有些變了?就從你我和好如初的那一天兒裏……這上午你還口生蓮花地給子陵說親,這晚上在府裏,你就又是這番模樣?茜雪,我發現,我竟是有些弄不懂你了!”柳時元的心裏非常地鬱悶。羅茜雪聽了,當即就回道:“時元,究竟是我看起來不對頭兒,還是你的心意,已經有了改變?你們男人,為什麼總是口是心非的呢?”說著,羅茜雪已經背對著他去,自顧自地給花兒修剪著枝椏!也就不理睬時元了!
柳時元見她不說完,知她又發起左性子了!這個當口,他隻得以退為進道:“茜雪,你先忙著,我也有些事兒做!到了晚上,我到了你房裏,咱倆好生地談會天兒,交交心兒!”說著,就訕訕地先離開這裏。
這裏,先拋開了柳時元羅茜雪和夏齡官三人不說,單表那陳子陵辦事完了回到府裏後,老管家就交給他一封書信!看著柳時元俊逸瀟灑的字跡,陳子陵的一顆心,頓時緊張地砰砰跳動起來!其實,自打前日他委托了柳時元這件事情後,這幾日腦子裏,縈繞的無不就是這件事情!哪怕辦公吃飯看書睡覺也是如此!究竟時元到了那驛館裏,和赫連敏蘭會說些什麼?是以,他手心裏攢著信,大步走到了書房內,迫不及地就打開看了起來!越看,他的心裏,可就越發地緊張!好在,柳時元下語簡練,長話短說,不過寫在紙上,寥寥幾句而已!陳子陵看完了,心裏反而越發地忐忑起來,什麼叫做晴天就來,雨天不來嘛?這是不是顯得太過隨意,不將他放在了心上?
難道他和赫連敏蘭之間的緣分,竟是指望著老天?不過,今天的天氣很好,明天應該也該是個好天氣兒啊!陳子陵想著,果真去了那香山,和赫連敏蘭見了,該說些什麼呢?還是說:“嗨,你好!”還是又該說:“我就知道你回來!”不妥,這些都不妥!他訝異地發現,似乎自己活了二十八,竟還真的不懂一個女子的心呢!從前,和柳綿綿那段,開局太過於順暢,中間平淡,結局又太過慘烈!不過……和柳綿綿在一起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今日這番的緊張!哎……反正現在自己想什麼,也是瞎想,不如到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