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榮聽了,心裏掠過一絲遲疑,可馬上就又說道:“子陵,那柳時元喝醉了,你不命人將他送了回府,倒是一味叫茜雪做什麼呢?”陳子陵見了,便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大舅哥哎,其實你不知道,這裏頭的內情!”赫連敏榮不禁錯愕道:“子陵,我竟是真的不懂,難道柳時元的府裏,不在大肆修繕麼?難道他不是即將就要迎娶新夫人了麼?我難道說錯了?”陳子陵想著馬上就要動身到驛館裏迎親,隻得長話短說道:“我是大舅哥哎,事到如今,我就都告訴了你吧!”他看著扭著脖子和一臉醉態的柳時元,將赫連敏榮帶到了書房一側的屋子裏,在他的耳邊,將柳時元要重新迎娶羅茜雪之事,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遍。
赫連敏榮聽了,訝異了半響,原來事情竟是這樣的?看來,他真的是看錯了柳時元了!那麼,該將此事也一並告訴了羅茜雪麼?這陳子陵又懇切說道:“我的大舅哥哎,反正事情我已然都告訴了你了!隻是,我還有事兒要說,那就是此事你還不能對茜雪說,我想到那個時候,等時元給她一個驚喜吧!你可要答應我啊!”赫連敏榮聽了,不禁又長長地歎息了一下,說道:“想我赫連敏榮,也是一位尊貴有為的帝王!不想到了這陳國,卻是我的一個桃花劫,如今我竟是給柳時元做炮灰來了!哎……”說著,又是頹喪地歎了一口氣兒!陳子陵見了,心裏不禁想笑,他道:“我的大舅哥哎,這破鏡自是能圓著的好!他二人的心裏,素來也是有情!若是因此誤會而分開,難道不是大大地遺憾麼?君子自有成人之美啊!”
陳子陵的話,赫連敏榮心裏不會不明白!他也知道,茜雪的心裏,一向也沒有他!是以,他隻能夠苦笑著說道:“子陵,我當然明白!不過,茜雪如今還是要受一受苦了!”陳子陵聽了這話,便寬慰道:“大舅哥,你若是幫助茜雪渡過了這一劫,你自己的好運,便也就來了!”說著,又意外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赫連敏榮點頭道:“但願如你所說!我答應你,現在不告訴雪兒!”說著,便朝著書房外,一臉愁容的羅茜雪看去!當下,赫連敏榮和陳子陵既然站在了同一立場上了,那麼所為,都自是在促著柳時元和羅茜雪和好了!
陳子陵朝著胳膊屋子裏,歪在了榻上的柳時元,暗中擠了擠眼睛,那神情好似再說:放心吧,老夥計!我什麼都給你搞定了!包括你不放心的赫連敏榮,我也一並將之搞定了!我也就幫到你這裏了!餘下的,可就看你自個兒的了!柳時元自是會意,也同樣給陳子陵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在說:子陵,今兒個你幫了我,改日我必還你的情!
二人出了去,陳子陵對著赫連敏榮眨了眨眼兒,苦著臉兒對著茜雪說道:“茜雪,今兒個可是我的大喜之日啊!我待會就要出去,迎接著新娘呢!這……時元躺在這裏,可是不大吉利啊!你說呢!”赫連敏榮聽了這話,便也酸酸地說道:“是啊,茜雪……要不,咱們就將柳時元扶了一頂轎子裏,給送了回他府裏,你看如何?”想想此話畢竟言猶未盡,是以赫連敏榮便又繼續說道:“不過……茜雪,你將柳時元送了回去,不如就在柳府裏照顧著他……好了!畢竟這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嘛!”羅茜雪聽了這話,心中不免驚異!赫連敏榮……似乎這話兒裏,有什麼不對勁!他不是素來看不慣那柳時元的麼,這會子怎麼站在了他一邊兒去了……
雖然她見了柳時元喝得醉醺醺的,歪在了榻上,口中還迷迷糊糊地叫著她的名字!她的心裏固然也心痛,但柳時元已然移情別戀了,她又怎會拉下了臉子來,同他回去呢?不過看著柳時元喝成這樣,的確看著也不像!想想,她不禁將心一橫,對著赫連敏榮,咬牙說道:“好,咱們這就將柳時元給送回去!赫連大哥,此番又要麻煩你了!”
心想,待將柳時元送回去了,她便誰也不見,待柳時元清醒之時,自己再一個人悄悄地走了!陳子陵聽了,心裏自是高興,他連連笑道:“哎呀,茜雪你快將時元給弄走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婦的啊!”此言一出,羅茜雪的心裏又是一軟,當下和赫連敏榮二人,將柳時元攙扶起,哪裏製知道,柳時元十分配合,羅茜雪的手,重又攙扶上他的胳膊肘兒,觸碰到了她的肌膚,這令他的心裏,不禁更為激動!(他自是裝著喝醉的!)陳子陵見柳時元終於順利地出了府,上了轎子,羅茜雪和赫連敏榮一直緊緊跟隨著轎子,朝著柳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