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說明的是,蝴蝶效應的由來。你應該記得吧,米娜,那個美國的氣象學家愛德……”
米娜有些不耐煩地搶答:“愛德華·諾頓·洛倫茲……”
“沒錯,幹得漂亮,米娜。就是他在想方設法用一組數學式子計算氣象變化時,偶然發現這個神奇的現象。那就是在一個動力係統中,其初始條件隻要發生微小的變化,就會一起整個係統運行狀況的的巨大改變,用他的原話來說,巴西的一隻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卻導致北美的德克薩斯受到……”
米娜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她隻得把頭埋得更低,默默表示不滿。
丹尼爾保持著一向的我行我素作風,繼續講著:“……至於多米諾效應,它的曆史和嚴謹的科學關係要疏遠些。米諾效應就是形容一種關係明確的連鎖反應,而多米諾骨牌的倒下的過程、狀態和結果都是確定的。就如這篇文章中的對事態發展的解讀,完全是所有過程都解析明了,根本不存在初始條件的變化,更沒有什麼不可預知性的事態發展,而且其描述的係統也是相對簡單的,係統發展的全程就是確定的,這根本不符合蝴蝶效應的原本內涵,這隻是一種放大式的對米諾。當然要補充一下,多米諾效應可以有多種表現形式,比如根據最簡單的力學分析,高度、角速度、力矩,巴拉巴拉……可愛的小多米諾寶寶傾倒可以推倒稍大的一個,依次倒下的骨牌可以越來越大……”
丹尼爾越說越亢奮,不斷地用各種手勢比劃著;他甚至開始是用魔咒製造配合他講解的模型。
凱瑟琳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丹尼爾,臉上帶著些許笑意,即像是在表達對丈夫執著與熱忱的讚許,又像在欣賞一場自我陶醉式的滑稽演講。
“不要在提什麼多米諾和能扇起龍卷風的蝴蝶,這話題早就該變成化石,死在到頁岩裏了。爸爸,根本沒必要這麼執著,又不是所有人有必要懂得混沌機製。”一個帶著回聲、洪亮,語氣裏浸滿疲勞感的女生忽然闖進客廳內,打斷了丹尼爾的演講,也把嚇了米娜一跳。
米娜眼睛一亮,“薩琳娜!姐姐回來了!”馬上興奮地起身準備迎接。
“咣當”——門被力咒種種推開,薩琳娜帶著黑圓圈和一副近乎虛脫的麵容,拖著步子挪進家裏。她身邊縈繞著十幾隻綿白的阿波羅絹蝶,這些都是薩琳娜·摩根·德科莫爾的使魔。
“你終於回來了,加班很辛苦吧。快去洗個澡,睡個好覺吧。”凱瑟琳關切地說道。
“科學本就是個辛苦工作,付出極多,但回報往往沒有期望中的多。尤其是對於像我們這樣,身兼巫師和科學家雙重身份的人。我希望你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父親插嘴道說道。
“當然不後悔……隻要爸爸……你……以後別再計較五六十年前就已經被人們說爛了的冷笑話……”薩琳娜的腳開始懸空,身體在空中自由的伸展,襯衣也飄了起來,整個人仿佛沉浸於水中。她身邊縈繞的蝴蝶整齊地環繞排列,維持著薩琳娜的懸浮。
米娜趕緊問“姐姐,在研究中心,你看到龍了嗎?他們是不是很巨大?會不會噴火?”
“抱歉,我太……太……累了,工作了一百零三個小時,讓我……睡……”極度疲勞的薩琳娜頭一沉,昏睡了過去,身體緩緩飄向二樓,她自己的臥室。
看著姐姐那極度疲勞的樣子,米娜也就不再追問了。
“快點吃完早餐吧,米娜。千萬別浪費食物啊。”米娜媽媽提醒道。
米娜顯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把盤子裏那塊剩下四分之一的三明治吞進了肚裏。
爸爸問:“米娜,今天不上課,你有什麼打算?”
“準備禮物。”
“老規矩了。你要做點什麼禮物呢?”
“保密。”
米娜起身,打算回臥室準備換衣服,凱瑟琳微笑著插了一句:“早晨做的第一件就是事想著打扮自己,你長大了,也知道愛美了。”
米娜聽著有幾分得意:“確實,我希望自己長得更大,更美麗。”
“今天帶的頭飾很漂亮,很有異國風格。”凱瑟琳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