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通見沒人有反對,從心底裏笑開了花,但他喜怒不形於色,斜眼看了看一旁的戴馬,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狠意。
戴馬隱隱覺得有人正在窺探他,側望一眼,隻見武三通那半張黑色的臉孔,頓時感到似曾相識,卻又變得極其陌生。這個人不簡單啊!
四人隨即向山上進發,行至一片空地,秦淩在地上擺了個陰陽陣,陰者為探知邪靈接近,陽者為找出山洞的位置。
一盞茶的功夫,山洞的方向已經查明。秦淩手捧羅盤,帶著一行人徑自向目標進發。
七年的時間,山貌地勢已有很大的變化,當初那片茂密的樹林被砍伐殆盡,隻有些被遺漏的小樹和雜草毫無生氣。
不過越往山坳走,樹林逐漸茂盛,沒有半點被人為破壞的痕跡,莫非寶藏的傳言果真和武三通說的一致還沒有被人發現過,常不瞳和秦淩心想。
關於這點,武三通並沒有說謊,他和戴馬都知道山洞的位置,更加清楚裏麵有什麼等待著自己,但是誰也沒有戳破這一層窗戶紙,隻等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就看誰先察覺到對方的舉動。
此時,秦淩手中的羅盤指針急速轉動,一圈一圈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預感到不妙,但是也不能確定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於是讓眾人暫且停下,放下羅盤後,隨意拔了一捆草算上一卦。
隻見秦淩把草握於手掌之中,雙手反向揉搓三下,默念一段符咒後,將草攤於掌心,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常不瞳見他麵沉似水,差不多猜到了七八分,姑且一問:“秦道長,不是卦象不吉吧?”
常不瞳也知道忌諱,就算結果一樣,這個時候也不能提一個“凶”字。
秦淩凝視著眾人,好一會兒才張開嘴:“人最忌三長兩短,卦最恐非吉非凶,貧道半生隻遇到兩次這種情況,一次是在十八年前,還有就是這次,此般怪異的卦象實在讓貧道無法解釋。”說完,他抿起了嘴,不再言語。
頓時,現場的氣氛陷入了僵局,歎氣的歎氣,踱步的踱步,誰都沒有了主意。
武三通走到秦淩身邊,偷偷把右手伸入鞋中,問道:“要不再算一卦,也許不準呢?”
常不瞳接過話頭,埋怨道:“秦道長不會算錯,三通,不得無禮。”
“我這也不是為了大家好,再確定一下,也許……”武三通還想作進一步解釋,但是被秦淩打斷。
“誒,三通說得也不無道理,畢竟使用野草起卦過於草率,這次出來也沒帶正式的卦器,”秦淩連連擺手道:“這回不當事,這回不當事……”
戴馬的心已亂成一團,糾結於到底說還是不說,正在他決定要出口之際,秦淩的羅盤再一次出現了變動。
羅盤在正北方閃轉不穩,好像被一股強烈的力量束縛住,方向正對著武三通的腳弓。誰也沒有想到此刻武三通的鞋子被他放了一塊磁石。
常不瞳不解地問道:“秦道長,這又是什麼意思?”
秦淩深吸一口氣,剛想把羅盤拿起來,卻被武三通搶先奪過。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武三通,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