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3)

回到比豬窩強不到哪兒去的房中。海放任的把身子陷到破被中,腦中的疑問,心中的不解,都讓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狠毒的王爺一病醒來後,竟像換了個人一樣,不再致力於如何折磨、虐待自己,卻會賞自己穿上衣服?不會刻意的侮辱打罵,卻親口喊出自己的名字?現在,甚至不用自己當燭台,可以讓他安靜的躺在床上養傷?難道,病可以把人的性格一改到底嗎??

不過說實話,細想起來,這樣的王爺倒讓人??????

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過了很久,在張眼看外麵,天色已經大亮。

海急忙起身,在眾人來洗之前,在井邊用涼水徹底的清洗了一下身子,這是在府中長年保持的習慣。因為是主人的唯一的男侍,在主子要求使用他時,他必須得保證他的清潔。這也是在藤條的虐打下得到的教訓。

收拾停當,海開始跪在方怡的臥房前,等待房裏的主人起床。好讓他可以把房中的汙物倒掉,然後就開始一天的勞作??????當然,是在主子不需要服侍的情況下。

“奴隸!”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外院中一名管事來到他麵前。

海規矩的伏地見禮,“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垂著頭,保持的卑微的姿勢。

“去!到外院把車上的東西搬到內院的庫房!”棍子毫不客氣的抽打在海的身上。

“呃???????下奴在等主人起床,如果???????”沒等海說完,那主事的棍子風卷殘雲般落在海身上。

“哼!主人需要你一個賤奴服侍?以這種借口躲避幹活,你活得不耐煩了?快去!”

“是!”海雖能熬過這不重的責打,卻也不願無端的受虐。看看天色,主子平常還得有一個多時辰才會起床,那時自己已經幹完活回來,也不會誤事。

於是順從的伏地叩首,答應著躬身退出院門,走向外院的馬車。

馬車處已經有幾句內院的奴仆在搬卸東西。男人運送一些較為沉重的物品,女人就搬些輕巧,細致的東西。海不做聲,上前背上一個沉重的麻袋走回內院。

來來回回幾趟後,車上的東西明顯少了許多。海注意到隊伍中有一個年青的女奴,來回幾趟都走的有些搖晃,最後這趟不知是不是故意,竟派給她一個體積很大的青花瓷瓶。女人臂短,瓷瓶又滑,需得她走幾步就調整一個受力的姿勢,才能繼續前行。

海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常年習武的敏感,讓海覺得那個女奴的身體一定是病了,就悄悄的跟在她後麵,一同走入內院。

平時海是不與一般的奴仆侍在一處的。褚靜雖然喜歡折磨他,但畢竟是她唯一可以近身的男侍,自然要比其他的奴仆會特別一些。所以海都不怎麼認識府中其它的奴仆。

正走到方怡的房外不遠處,那女奴腳下一滑,手中的瓷瓶直接墜向地麵。

在王府中,一個貴重的物什比一個卑賤的奴仆還要值錢。如果奴隸打爛了東西,就會被活活打死,就是不被打死,以後的日子,會比死都不如。

海深知家規的殘酷,看見瓶子落地,就在落到地麵的一瞬間,海用腳穩穩的接住它。輕輕的將瓶子放到地上,伸手扯起被嚇得跪到地上的女奴,平靜的語氣,“小心!打碎了東西,要賠命的~!”

女奴被嚇壞了,一時竟抱住海的身子,在海的懷中痛哭起來??????

海哪裏有過這種接觸外人的經驗。在府中不是跟隨在褚靜身邊,就是在床上養傷。況且褚靜也是嚴命禁止他與外人接觸的。

巧了!就在這時,方怡開門,正好看到這一幕,從方怡的視角上看到的,是海正在和那女奴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