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返身走入大廳,手中拿著一塊一尺見方的釘板,來到海身前。將釘板放在地上,指著閃著寒光的釘尖,冷聲說:“規矩!”
海不由得身上一抖,咬牙膝行一步,將血肉的膝蓋生生的跪在釘板上。疼得海緊咬牙關,頭高高揚起。嘴角流出被自己咬出的鮮血。口中不由痛哼出聲。
“嗯??????滋?????”
疼得發白的臉上流下冷汗,釘板上頓時被耀目的腥紅鋪滿,越聚越多,直到流在地上,畫出一朵朵唯美的血色圖畫。
貝兒也心疼的轉頭,不忍再看。急忙向臥房走去。主子來的越早,海的折磨就可以少些。
房外,有些焦急的貝兒接著爍兒的手,“主子在房中嗎?”
“在!”爍兒看出貝兒的異常,穩穩的拍拍她的手,“一會進屋一定注意,小心事得其反,把自己填進去!”
“嗯!知道!”貝兒定了定神,向門裏輕聲兒回“主子,貝兒有事請見!”
“進來~”屋中的聲音並沒有任何情緒。
貝兒進門,見主子坐在桌案後,悠閑的看著以前打死也不會看的“史書”。見怪不怪,貝刻意忽略了方怡的奇怪舉止。恭聲回說:“回主子!那賤奴已在大廳中跪思,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快說去看看,快說啊。
“哦,那讓他在廳中跪會兒就起來吧!該得什麼罰,讓老齊看著辦吧!”
方怡雖說不生氣了,卻有些小心眼兒的不願輕易放過南宮海。誰讓他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唯一男侍呢!自己的東西,豈能讓別人隨便摟抱!
“呃????是!”貝兒悄悄撇嘴,這回倒白讓海吃了這麼大的苦了。還是要交到齊叔那裏,齊叔又不得不?????唉!!!
貝兒歎氣,黯然回說:“是!貝兒這就去說。”轉身走向門口。就在門到關上的時候,方怡抬頭,“一會兒讓海過來一下。”
“哦~~啊?是!不過??????”貝兒反應過來,事情終於有些轉機。
“主子!海被罰跪思,恐怕晚上服侍?????????”貝兒顧意停頓的看了看方怡。
“就跪了一會兒就不能過來服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驕氣!是自己太過放縱他們了!方怡現在已經完全進入角色,適應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使起氣勢來,還是有模有樣~
“可他在跪思啊~~~”貝兒睜大眼睛,不要告訴我王爺連跪思都忘記了!那還是她親自給南宮海定的規矩!
“跪思!?”方怡有些迷茫,有什麼問題嗎?“貝兒,說清楚些!”
“跪思就是您要求那賤奴跪在釘板上反思自己的錯誤,如有晃動或其它動作,身後應有人用鞭子責打他進入反思!”貝兒小心清楚的解釋著。
“啊?”大聲站起,過激的反應將貝兒嚇了一跳。
“釘板?現在?”方怡邁步往大廳走去,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雖然已經努力適應了這裏的一切。可本性善良的她,還從沒有想過去刻意的傷害任何人。今天聽到海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快,竟誤打誤撞的受到這麼重的刑罰。心裏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焦急與內疚毫無掩飾的顯現於臉上。
方怡失常的舉動讓貝兒和爍兒都嚇得失了顏色,知道王爺失憶的事實,但卻從沒想過現在的王爺會因為男人跪釘板就??????“內疚”?
貝兒、爍兒跟聽見異常跑過來的魅兒、悠悠互相對視,腦中俱都一片空白???????
這個人???????真的是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