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甩了兩下濕漉漉的頭發,將水全抖在了齊墨臉上。似乎這才知道偷看她的人是他,花想容驚訝地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問道:“你從哪裏冒出來的?堂堂東尋戰神將軍,居然偷看我洗澡?”
“誰說我偷看了,”齊墨一仰下巴,手就摟住了花想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懷裏,下一刻,唇就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我這是正大光明在看。我的妻,洗個澡,我還看不得了?”
“誰是你妻,一邊去!”花想容說著,水中的腳一抬,就向著齊墨大腿揣過去,隻是,還沒碰到某人的腿,就被他順勢一撈,整個腳尖都被他握在手裏。
齊墨勾了勾唇,借著位置的優勢微微俯身,向前走了幾步,下一刻,人就已經將花想容壓在了岸邊。花想容能看見,眼前的人,眸子中開始漸漸染上點點赤紅,像是瞳孔中開了花。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花想容看著眼前的姿勢,想到之前他眸子變紅時候的情形,有些慌亂。
“還能幹什麼?”齊墨一本正經:“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啊?”
“怎麼,剛剛你不是挺放得開的嗎?”齊墨湊近她,故意在她纖腰上擰了一把,然後小聲道:“等一會兒,我保證,絕對不反抗。”
“齊墨你個臭流氓!”花想容嚷了一聲。
齊墨沒理會她的叫嚷,抬唇印了上去。
讓她晚上不好好睡覺跑來這裏誘惑他,再不將她就地正法,她都不知道他忍得到底有多辛苦!
這幾日花想容對他的照顧和情意他不是看不出來,她心裏有他。隻是當局者迷,那丫頭自己似乎還沒搞清楚這感情,總在關鍵時刻猶豫不決,就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一樣。既然她不知該如何抉擇,那他就幫她抉擇。
想到這裏,齊墨眯了眯眼,單手將花想容兩隻手鉗住,舉過頭頂,唇齒在她脖間啃咬了起來,惹得花想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出聲阻止:“你別鬧了,傷口還沒好呢,等下裂開了怎麼辦?”
“已經結痂了,哪有那麼容易裂開?”齊墨沒理會她的轉移話題,原本隻在脖頸間的動作往下移動了幾分。
正要進一步動作,突然間,隻聽見密林間傳來一陣悅耳的聲律,像是有人吹動樹葉發出的聲音,離兩人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
齊墨蹙了蹙眉,停下了動作,指尖一反轉,就已經將花想容放在岸邊的衣服拿了過來,嚴嚴實實地給她捂上。
“出來。”齊墨沉聲道:“趁我還沒完全發火之前。”
“嗬嗬……”來人輕笑了一聲,頎長的身子依言從樹林間走了出來:“打攪了將軍的雅興,實在不好意思。”
花想容順著聲音發出的方位望過去,就看到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向著她的所在走了過去,手中還拈著剛剛用來吹奏曲子的嫩葉。身姿翩躚,墨發飛揚,容顏絕色,傾國傾城。
風宸寧!
花想容在看清來人的臉後,一雙漆黑的眸子瞬間放大,瞳孔中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他怎麼會來這兒?
“風宸寧。”齊墨眼神中的驚訝才出來一瞬就被他掩了下來,換上了漫不經心:“你不僅混進了我邊城,居然還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當真有膽識。”
“過獎過獎。”風宸寧像是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之意一般,笑著點點頭,一雙嫵媚的眸子越過他,望向呆愣在一旁的花想容,明明什麼也沒說,卻無端端讓她感到一陣壓抑。
“你來做什麼?”齊墨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變化,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側,人就已經擋在了花想容麵前,也擋住了風宸寧望向她的視線。
風宸寧收回了望著花想容的目光,轉而無奈地看向齊墨:“我被親兄弟追殺,不得已,隻能逃到你這兒避難,還希望將軍不計前嫌,能收留我幾天。”
“倘若我非計前嫌呢?”齊墨沒有應下他的話,隻是躍出水麵,將花想容打橫抱在了懷裏。身高的優勢讓他此刻望著風宸寧的目光有些居高臨下:“思前想後,無論是哪一點,我都沒有幫你的必要呢。”
“將軍是沒有。”風宸寧輕笑了一聲,纖長的指尖一點,指向了他懷裏的花想容:“可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