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也不知道羞臊,黑豹子聽的來勁兒,他更敞開了白呼,要論這方麵,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還沒服過誰呢。
黑豹子的別號就叫淫大蟲,倆人算是半斤對上八兩了,之前還嫌棄這店麵寒磣,現在卻嚷著喊著讓店家快快上菜了。
驢板腸,醬驢肉,溜腰花等等,驢身上的幾大件兒挨個來了一盤,末了就是重頭戲驢鞭湯了。這家店可是幾十年的老店了,後灶上的老湯可是一直沒熄過火,那味道滿大煌都難再找出第二個了。黑豹子上來就舀了一勺幹的,那物雖然是又切又燉的,可仔細點也不難看出是啥,黑豹子咬著驢鞭頂端,邊嚼還邊說:“香!還挺有嚼頭。”
沈牛兒喝了口茶,壓了壓胃裏的不適,雖然他也是男人,但這種補法他真是享不住,還是媳婦的黑豆芝麻膏更對味兒。
驚訝他竟然也挑食?這絕對不是天生的,還得從哪次礦難上說,就是他和真的沈牛兒相遇的那次。開始時是真的沈牛兒一直給他遞肉,其中他就吃了一塊比較懈口的東西,但那會兒神慌意亂的根本沒心思去想到底是啥。後來殺了真沈牛兒,他在地底又不知道待了多久,一個大男人被他吃的隻剩恥物了。要換一般人估計早瘋了,他卻毫不猶豫的全填進了嘴裏,他這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吃了。
那會兒說實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啥味道了,隻記得那種口感,那種嚼勁兒。後來和王坤一起拾掇紅杏兒的早晨,王坤用紅杏兒的紅肚兜子擦他那物,他不知怎麼的就又想起這事了,那種口感和這種味道竟然溶到了一起。
所以那以後他再不碰一下這些東西,看著都覺得惱心,要不是附近再沒啥黑豹子感興趣的東西,就算他來了也不會點這道菜。
“是吧,絕對夠味兒!”王坤說完又拿勺子在湯碗裏翻找,盛了兩個雞蛋大小的卵蛋,在黑豹子和自己的碗裏一人放一個,說:“嘿嘿,不會吃了吧,精華在這呢。”
黑豹子也是男人,自然一看就明白這是啥玩意兒,還讓了讓沈牛兒,說:“驢沒多大,家夥什兒倒是不小。哈哈。”
王坤和沈牛兒熟,知道他的喜好,道:“那是,驢吊驢吊可不是空穴來風!不用讓他,咱們哥倆吃好得了,我哥哥他沒這個口服,享受不了這個味道。”
黑豹子挑眉,問:“這麼熟,還以為你是常客呢。”
沒想到他還挺警醒,沈牛兒心裏‘哼’笑了一下,可惜我這算盤你是猜不透的。
“是常客,他家著驢肉火燒和板腸兒幾日不吃就想得慌,三天兩頭不買點回去,我媳婦兒都直嚷嚷。”
掌櫃的兒子在一旁收拾桌子,見沈牛兒是常客,接了話,說:“這位爺和夫人才是吃客,板腸兒炒的不糊不行,夾火燒的不是肥瘦的不要,就那點精華,整頭驢也卸不下來幾巴掌大的肉。”
“嗬嗬,你咋不說我給你家攬了多少回頭客呢。”沈牛兒笑著說。
黑豹子又道:“看來以後想吃點啥得問兄弟你了。”
沈牛兒又說:“哥哥吱一聲,弟弟絕對不含糊。”
三個人推杯換盞大吃大喝,黑豹子和王坤也聊得投機,誰知道是說的興起還是這東西真這麼有勁,黑豹子感覺有點按捺不住了。
王坤自那回之後就愛上了混戰的滋味,黑豹子剛才又允了他些好處,王坤一為拉攏二為討好,就邀他一起去他相好那坐坐。那語氣,那眼神兒,黑豹子‘哦’的恍然大悟,兩人對視嘿嘿笑。
自從沈牛兒不在王府幫閑,王坤這個青不楞的性子沒少被人下絆子,他本就不愛在原忠跟前待著,誰都知道他王坤是這個太監的便宜大舅子,平日裏明的暗的他沒少聽人奚落。現在又看沈牛兒離了王府也混得不錯,他就也起了這個心思,可沈牛兒那的買賣他幹不了,黑豹子那些打打殺殺的正適合他。
沈牛兒看他倆一拍即合,也不是那多事的人,掙了他也撈不著,掰了跟他也沒幹係。他一直正對著街口坐著,看見對麵胭脂鋪門口停了兩頂小轎,知道差不多了,就招呼掌櫃的算賬。
三個人都沒少喝,呼呼哈哈的出了門,沈牛兒作勢鬆鬆腰帶,不經意看見對麵胭脂鋪裏的倆人竟然是熟人。
“哎,坤子,你看那胭脂鋪子裏的那倆人是不是小幹娘啊?”沈牛兒倆手鬆扯著腰帶,用手肘拐了拐一旁的王坤。
王坤這會兒也有點上頭,又急色攻心,腦袋跟糨糊似的。眯著眼睛看看,覺得挺像,又走到那倆人跟前兒,說:“你倆咋在這兒呢?!”
憐兒和可兒正挑著東西呢,這回老板進的貨物不錯,又新奇種類還多,倆人正商量著到底該怎麼取舍呢。冷不丁旁邊兒有人說話,都嚇了一蹦,再一看不是自己那哥哥又是誰,還滿身的酒氣,一看就沒輕喝。
可兒刁蠻,見他這樣就不容了,一手拿手絹捂了鼻子,一手指著他鼻子,說:“大晌午就喝的五迷三倒的,也不怕喝死你。”
憐兒看到一旁有人,忙拉住她瞪了一眼,福了一下,說:“讓沈爺見笑了,小妹就這麼個脾性。”又拿眼瞟了一下旁邊的黑豹子,這男人倒是氣派,不知是誰的朋友。隻是這眼神兒跟長了鉤子似的,一個勁兒的在她身上上下探看,忍不得要嗔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