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看看鐲子覺得還算貴重,就壓在屋裏大櫃的儲物格裏,若是不太貴重可以賞人的一般都會放在外間儲存。可她不知道就這麼一個小舉動,卻給自己主子留下了無邊禍根,一子一母手鐲隻要不出三丈就可以相互輝映。
趙香怡的拓跋床和大櫃是一體組合,相隔不過步遙,隻要躺在床上睡覺就在輻射帶之內。趙香怡又心驚有人害她,隻要王爺不在,連孩子都要抱過來睡,隻能說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
白瑩語就在一旁冷眼看她蹦達,事情已經出現變化,她何必要打亂這個變數呢,興許結果要比自己出手更能讓人滿意呢。最主要她得給肚子裏的孩子積德,可不能像趙香怡那樣黑了心腸,連老天都看不過她叫她早產。
柳二丫生了一個女兒,百惠去許家下奶,本以為二丫生了個女兒會很失望,畢竟她的壓力很大,幾年無孕,許延磊又是獨子。
可二丫卻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周身的幸福和慈母的溫馨暖陽,咋一下心態有了這麼逆天的轉變。
二丫悄悄告訴百惠,說:“婆婆現在對我挺好,當初她自己也是生了三個女兒還沒兒子,她的婆婆也一直當她是閨女一樣從不為難。前陣子老太太從鄉下來了,不知和她說了什麼,從那以後婆婆就在沒難為過我。少了她的攪合,許延磊我是攥在手裏的,沒那些糟心事兒我當然高興了。之前說要兒子,還不是為了堵她的嘴,少幹涉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現在少了這個顧忌,女兒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疼都來不及呢。況且你也知道我娘家,從小我就吃夠姑娘的虧了,自然不能讓我女兒再走一遭。”
看她這樣,百惠真是放心多,來之前還替她操心呢。倆人又說會兒話,二丫問了她不少育兒方便的問題,她婆婆李氏就進來給她送雞湯下奶。
百惠趕緊把準備好的金手鐲給孩子掖在被裏積福,倆明晃晃的金鐲子用紅帕子纏了一半,給二丫在婆婆麵前又掙了一把臉麵。她們這樣的人家送個銀器就屬重禮了,知道百惠是心疼自己,捏了捏她的手暗自謝謝。
百惠回了她一個笑,不管是以前的百惠還是她,就這麼一個最親密的閨蜜,若是幾個錢兒能讓她好過的事,她不介意多花幾個的,況且她家的條件也允許。
李氏知道百惠娘家是官身,本就是高看一眼的,見她給了重禮更是熱情了,知道她孩子小,非讓她也一起喝碗雞湯。
百惠囧了,好久沒有這產婦的待遇了,連忙推辭,說:“俺家孩子都斷了奶了,用不著這個了。大娘我再多句嘴,我看二丫奶挺足的,下回喝湯把油撇了吧,不然孩子容易拉稀。”
李氏是老傳統,覺得油是好東西,可聽到對孩子不好有些犯難了,二丫接說:“慧慧最會拾掇孩子了,她說的準沒錯!娘,我補不補是次要的,孩子為重。”
李氏聽她這麼說心裏霎時舒坦!婆婆這種生物別管表麵如何,心裏還是見不得媳婦太舒適的,會當媳婦的就得在婆婆麵前怎麼低自己怎麼來。
百惠看了看,轉轉眼珠,對二丫偷笑一下,又說:“孩子為重,母親也不能疏忽了,吃的不好奶水沒什麼養分,孩子又怎麼能長得好。再說這月子裏,你要養不好以後先不說自己遭罪,也耽誤照顧家庭照顧家人不是。所以不能因小失大,別怕麻煩這幾天,不然以後麻煩的是一輩子,有病了又要花錢醫治還得要人伺候。”
二丫心裏安樂,還是百惠善解人意,她這婆婆先頭還跟她念叨什麼隔壁家的王娘子,生孩子三天就下炕起來做豆腐了。她怎麼不說王娘子現在一沾水就骨頭縫鑽心的疼呢,她咋不說她自己生了四個孩子,哪個都是婆婆伺候足月才下地呢。
人心真是偏長!
李氏又拉著百惠閑話,問她:“恩,這閨女倒是明白女人家的事。對了,我記得孩子沒多大啊,咋就不給吃了?”
“馬上一周歲了,九個多月就斷了!再大就不願意離娘了,不好忌。”百惠說。
李氏直咂舌,一副心疼樣,說:“咋這狠心那麼小的孩子給忌奶啊!就給孩子吃唄。”
百惠說道:“孩子大了,奶水越來越稀薄,肯定是沒飯食來好了,況且總嚼那口奶孩子容易上火。”
李氏還是一副不認同的模樣,百惠也沒法跟她說什麼是科學喂養,希望二丫能革命成功吧,不然剛才那些她算是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