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摸著被江淮海一炮拳打青的眼泡,也莫名其妙,但被打狠了,心裏的戾氣也上來了,直接無視柳柳,衝著江淮海說:“我哪知道,你問他!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柳柳當時也在場,知道咋回事,高尚雖然擾亂課堂秩序,但問題根源還是在江淮海身上,又問他,說:“江淮海你說,為啥打人。”
江淮海也直接忽略柳柳,衝著高尚就去了,渾身的暴躁:“行,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告訴你為啥揍你!誰讓你嘴太賤,知道柳老師是誰麼?那是我嫂子,我哥的媳婦!敢讓她給你當嫂子,有本事讓你哥跟我哥說去!你哥有那個膽兒麼?”
江淮海最後一句話說的輕蔑,就連柳柳都打了個冷顫!江淮海他哥誰啊,江淮生!別看名字不突出,上網一搜沒一萬也有八千,可在X縣這那是數一數二的,叫出來誰都給幾分麵子。
柳柳怵江淮生不是因為他現在多能耐多有錢,這份懼怕是從小累積起來的,柳柳的哥哥從小老實也不惹事學習還好,江淮生就是他們的反麵,又是他們那的孩子王。
小時候村裏的家長,成天在自己家皮小子跟前,柳家小子長柳家小子短的,小孩子不服氣跟著就各種看不慣。江淮生基本是看見一回柳家孩子揍一回,柳柳剛有記憶的時候,最深刻的就是看見江淮生揍她哥,她去拉,卻被推了個大腚墩。之後大了也是生活在他的淫威下,滿村的孩子誰敢不聽他的啊,現在更好了,發展到縣裏都沒人敢惹了。
為啥不往市裏發展?誰傻啊,越大的城市其實治安更好,監管的也嚴,小城市天高皇帝遠的才更適合腐敗。
不過有點不對勁啊,柳柳後知後覺,問:“什麼嫂子,瞎說什麼呢!”
見她不認,江淮海的小麵子各種掛不住了,嗓門也拔了起來,說:“你還真想跟高尚他哥咋的!我哥哪不好了?不願意你回來幹啥來了。”
柳柳不淡定了,這什麼熊孩子啊,說的都哪跟哪啊!又拍了下桌子,說:“高尚他哥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哥我也不熟!我回來我的家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爺爺和我爺爺說好了的事,說是把你給我哥了,本來你一回來就要辦事的,是柳家爺爺說你剛回來不適應,這才緩到年底的!”
看江淮海說的不像假話,而且她爺爺完全有可能幹出這種自作主張的事。柳柳心裏雖然早有準備婚姻是父母包辦,也心裏偷偷過了村裏幾個年齡相仿的青年,可她真的、真的是從來沒敢覬覦過江淮生啊!
看看周圍那些老師好奇有八卦的目光,柳柳覺得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又教訓了兩句,就把他們趕回教室了。無視一幹人探究的眼神,柳柳淡定的開車回家了,一進屋就直接找爺爺問去了。
“爺爺!江淮生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後麵的話又都吞回肚子裏,剛才好容易骨起勇氣想質問爺爺,可沒想到江淮生也在家裏,還正給她爺爺倒茶呢。兩道視線都夠叫她畏怯的了,那一點點冒泡的叛逆也‘啪’的碎了一地,垂著頭,乖乖的杵在一邊兒。
柳爺爺皺了皺眉,訓斥她:“女孩子家家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沒看到家裏有客?!”
真沒看到,不過柳柳不敢狡辯啊。
‘嗬嗬’,一聲低沉的男聲輕笑,複又接著說:“柳兒從小就急性子,記得小時候看我欺負她哥哥,那麼一個小豆芽就敢上來用小拳頭打我。”
哥,你敢更無恥一點不,你咋不接著說你一胳膊肘把我推倒的事呢!柳柳想。
柳爺爺一聽也和了表情,和他說了些柳柳小時候的事,不難看出,老人家雖然嚴厲,但對孫女是打心底疼愛的。江淮生這廝沒想到這麼會討老人家歡心,記得大家給他的評價是狠辣果斷啊,怎麼這會兒跟個孝子賢孫似的。
柳柳心裏鄙視,卻也不敢二話,就老實的杵在一旁。知道柳家爺爺實在看不下去了,怒吼一聲:“還不去準備晚飯,留客都不會,白上這麼多年學了。”
哎,柳爺爺心裏也愁啊,女孩子不至於睜眼瞎不就結了,非得讀那麼多書。看看,心野了不說,腦子都讀傻了吧,幸虧他有心眼,早早給她定了個有能耐的丈夫。這樣就算她傻了吧唧的,有個精明的男人以後也不至於讓人騙了還幫著數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