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黑成這樣?”
掀開第三塊的帳簾後,光線變得更昏暗了,明月簡直要抓狂了,讓那些氣氛見鬼去。
“你扯住我的衣服了。”
“我是怕你迷路。”聽見他按手機的嘀嘀聲,明月又問道:“你在做什麼?”
“進了第四塊的帳簾,你就是我女朋友……怎麼停下來?”
“你……你你……”
“我什麼?”
“你,你剛才說的什麼女朋友是什麼意思?我,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朋友了?”
傅上弦愣了愣,但很快便又笑出了聲,“你在緊張什麼呀?”
“我……”
“剛才是福東兄弟發短信來,說他們正在做節目,要我和你裝成男女明友那樣接受伯母的占卜,還說要轉運。”
“裝成男女朋友?”
“要不你以為什麼?”
“呃……”
“還是你想做我的女朋友?”
“你,少臭美呀你,我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絕不會,自戀狂。“還有,這麼無聊的扮家家酒遊戲我才不玩呢!”明月說完轉身就要回家去。
“這樣就逃掉?”
逃?
“誰在逃呀?”
“你。”
“我沒有。”
“那你的家家酒?”
“裝就裝,誰怕誰呀。”
一把拉過傅上弦的衣袖,明月簡直用衝的直向昏暗中的最後一塊帳簾跑去,掀開,然後衝了進去。
不過,很快她後悔了,沒想到是這麼有氣氛的,基本上她是第一次來這些地方,深色的帳幕四下掛滿了水晶珠簾,星星點點的光亮來源於帳內唯一的一盞藍紅色的吊燈,而帳中央擺著一張台,台的上麵擺著一個水晶球,而台後坐著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類似占卜師的人物,旁邊還杵了兩個同樣是黑色長袍黑色兜帽的神秘人。
“OK,人齊,可以開始了。”
左邊角落處由幾個人組成的攝製隊的突然出現嚇了明月一大跳,其實,人家早就在那裏的了。
現在她總算明白過來坐在台後的人是福樂兄弟的媽媽,而站在旁邊的兩名黑衣人不是別人就是福樂兄弟他們本人。
我怎麼變成了福樂兄弟的賺錢工具了?明月心想,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呀?
“呃,那個,我肚子疼,想上廁所。”明月壓低聲音說。
“剛才不是去了麼?別再找借口了,告訴你,你逃不掉的了。”
明月無可奈何地任由傅上弦拉著走向台中央。
“坐吧。”
珠圓玉潤的手輕抬了一個,他們應聲坐下。
“在此相遇亦是有緣,我的名字叫古雅,有什麼可以幫到兩位的嗎?”黑色兜帽下,紫色絲巾圍住了半張臉,一副很是專業的模樣,至少讓明月看來很像電視上演的占卜師,並不像三朵金蘭花之一的阿金占卜時的怪誕,這裏更具神秘感。不過,當她一看到像左右門神似的杵在那邊的福樂兄弟笑得頗為奸詐的臉時,所謂的神秘感馬上消失殆盡了。
“呃,也沒什麼啦,我們隻是路過而已。”她根本就是不想來的。
“沒關係,路過也無所謂,那麼,我就送你們兩句吧。”雙手放在水晶球的上空開始來回移動,嘴角不斷念著不知的哪國語言。
“嘩!伯母你好厲害呀,這是哪國的語言呀?”
龍夫人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不姑娘,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的名字叫古雅,還有,這是印度語。”
“哦,原來印度咒語對咱們中國人也管用呀?”
全場死寂。
唯獨傅上弦笑了出聲,當然被明月翻了三四次的白眼。
她有說錯什麼嗎?沒有呀,幹嘛這樣子看著她呀。
“嗬嗬,這位小姑娘可真是幽默。”
“幽默?我才不叫幽默呢,我說伯……不,應該是古雅大師的才叫幽默呢,還有呀,我建議把遮臉的紫色絲巾拿下來,要不怎麼來個蒙娜麗莎的微笑呀。”
全場再次死寂,直到一旁的導演叫重拍,龍夫人突然欣喜若狂地拍案而起,差點沒敲碎了台上的水晶球,她握過明月的雙手,一臉像是找到誌同道合的人似的滿臉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