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有。”許聖伸手向前一指，此時的時間剛好已經到達了換班的時間。
果然如之前許聖所說，押鈔車很準時的緩緩從道路盡頭出現，駛到那銀行的正門前。待車停穩後，幾個身穿藏藍色服裝，手持步槍的壯漢從車上衝了下來。
在那些人之後，一個中年男人悄然下車，走到銀行大門前，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卡，在刷卡器上刷了一下，銀行的大門外的厚實防盜門瞬時緩緩升了起來。
“看仔細了。”許聖在旁邊很討厭的提醒了一句，把本就將全部精力集中到街對麵的我驚得渾身一哆嗦。
不滿的瞪了許聖一眼，卻看到許聖正偷瞄旁邊路過的一個女人的大腿，我頓時無語，不再理他，轉回視線，繼續盯著對麵的銀行。
在那中年男人之後，有兩個壯漢背著槍，一左一右拎著一個大鐵箱從車上沉穩躍下，在中年男人之後進入了銀行。
其餘的押鈔員並沒有跟著進入，而是分站在銀行門口左右，目不斜視的站著，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
“怎麼沒看到換班的保安過來？”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變化，於是皺眉向許聖問道。
許聖卻道：“這邊看好了？那我帶你去他們的員工進出口。”
“不在這裏？”我不禁又問，卻沒得到許聖的回答，隻看著他啟動發動機，掛檔放手刹，緩緩將車開出了停車場，走上了大路。
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路邊綠化帶處有幾個拿著電鋸裁剪景觀的老頭，幾個老太太推著垃圾車忙碌於城市的保潔，偶爾還會有晨練的男男女女跑過，揮汗如雨……城市遠不如它表麵看起來的這樣平和，平靜下隱藏的是湧動的暗流。
許聖開車故意繞開那銀行的位置兜了一大圈，最後進入到一條小巷子，將車停在一邊，將車熄火。許聖抬手指了下不遠處的一個高檔防盜門道：“那裏就是銀行的後門，專供保安和普通員工通行。從裏麵進入，要經過三次檢查，最終要靠識別的指紋才能將門打開。稻草人鑽的水管，就在那邊那個井蓋下麵。鐵人進的那個排風管道口在樓頂，你暫時看不到。”
我點了點頭，暗暗將許聖提到的這些位置都記了下來。
沒一會的功夫，有幾個穿著銀行保安服的男人出現在巷子裏，幾人都不說話，低頭趕路，走到防盜門的位置，卻不敲門，隻站在門口。
過了幾分鍾，防盜鐵門升起，數名保安從鐵門內走出，衝著守在門外接班的同事點頭算是打招呼，竟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便往巷子外走去。
“怎麼出來的人比進入的人少啊，是不是白天的保安要多一些呢？”我數了一下保安的人數，疑惑的向許聖問道。
許聖搖了搖頭，道：“恰恰相反，晚上這一班的人要多些。這個銀行的製度很嚴密，保安是一進一替的。你剛剛看到出來的這幾個人，隻是守後門的人而已。”
聞言，我暗暗心驚。目前出來的保安有四個，進去的隻有十個左右。這樣算來，淩晨這一班的保安至少要超過二十個才能保證每一個重要的位置都有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