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深夜時分下起了毛毛細雨,次日清晨樹葉上殘留著昨夜的雨水,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歡快的叫著,而屋內床上的人兒仍熟睡著,根本不在乎門外吵鬧的聲音。
可屋內的祥和與安靜卻被一聲巨響打破,床上的兩個人兒瞬間驚醒齊齊瞪向門口。
看見可憐的門板因為不知道被誰用腳愛撫了一下,而變得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樣子,這更讓床上的兩個人兒不解。是誰敢在連親王府撒野?
一個一身翠綠色羅裙,鵝黃色披帛的女子,手中端著紅的刺眼的鳳冠霞帔走了進來。
看見床上兩個仍一臉迷茫的人兒,很不雅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新娘子,你是不是應該起床梳洗打扮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來者把‘大喜;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的,讓床上的一個人兒身體一僵,但很快翻身下地,梳洗、著衣、打扮。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根本沒給來者再開口的機會。
而幽蘭心同情的看著站在一旁死瞪花雨歌的唐璿,她敢確定唐璿一定還有什麼事沒說完,這花雨歌就開始像個陀螺一樣在屋子裏亂轉。
慵懶的打了一個嗬氣,真不想起床呢。哎……懷孕了以後她雖然沒有孕吐,但卻特別的嗜睡,隻要有時間她都會窩在屋子裏小憩。咳咳……好吧,她承認,她口中的小憩一般都是一睡就是五六個時辰,明明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花雨歌的,但最後卻成了她每天來照顧自己了。
忍無可忍的唐璿終於發飆了。“停!停!停!”
花雨歌驚嚇的捂住小嘴,而忘記回收木梳掛在了頭發上,本又昏昏欲睡的幽蘭心驚恐的坐起身來。
“咳咳……”看見麵前的兩個小女人驚恐的看著自己,唐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隻能用輕咳來掩飾自己現在的不自在。
“這是喜服。”說著唐璿把手中的衣服放在桌子上,又揮了揮手,突然屋子裏又多了四五個丫鬟。
唐璿指了指身後。“她們會幫你沐浴更衣,著衣打扮的。”
花雨歌隻是饒有興味的‘噢’了一聲,她故意把聲調挑的高高的,尾音拉的長長的。
而唐璿卻氣得一步跨到花雨歌的麵前,一把揪住花雨歌的衣襟。“你是故意的!”
那指控沒有讓花雨歌有任何懼意,反而惹來她輕笑,笑顏如花,美不勝收,讓那個幾個小丫鬟看癡了眼。
而花雨歌身上獨有的花香肆意的侵占屋內人們的嗅覺,當那幾個小丫鬟聞到這心曠神怡的香味的時候,更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小手掩著小嘴嬌笑著說“哎呀!她們好像不能服侍我了呢。”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更是氣得唐璿要抓狂。
“滾!”唐璿幾乎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吼出了這個字,幾個小丫鬟驚回了魂,嚇得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屋子。
“哎呦呦,幹嘛這麼凶?!”不怕死的花雨歌,還不斷惹怒著唐璿。
可唐璿也不是吃素的。“我怎麼會凶呢?既然你不滿意她們服侍你,那就由我親自來俯視你吧。”唐璿臉上掛著媚笑,但眼底卻迸射著火光。
花雨歌抵住麵前的梳妝台,咽了咽口水,她知道這次她是惹火了!
“那個……咱們好商量,好商量,不要動粗……啊……好疼啊!”
屋裏傳出花雨歌的尖叫聲,雖然‘滾’出門外的小丫鬟們,因為受了連親王的命令根本不敢離去,可聽到屋裏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後縮了縮脖子,決定明天就收拾收拾包袱逃命去。
“疼疼疼……”梳妝台前的花雨歌,那柔順的長發在唐璿的手裏拉扯著,幽蘭心嚇得窩在床的一角根本不敢開口幫忙。
花雨歌眯起漂亮的大眼睛,握了握小拳頭,一個旋身順手救出自己可憐的絲發,跳離到與唐璿有三四米的地方才回瞪過去。
“你謀殺啊!”一邊抱怨著一邊摸著自己可憐的長發,真是的,這個唐璿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她的頭發被扯斷好多呢。
可唐璿卻不以為意的兩臂交疊抱胸看著花雨歌。
“討厭死你了!”花雨歌嘟著唇繼續抱怨著。
“討厭我?是嗎?”唐璿眯著眼睛危險的盯著花雨歌,可花雨歌不服氣的瞪了回去。
唐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我們繼續吧。”作勢伸出手就要把花雨歌拉回到椅子上,嚇得花雨歌跳到老遠,確定唐璿夠不到她,才瞪著自己哀怨的大眼睛看著唐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