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微妙,他喜歡的女人身體裏流淌著他的血液,熱的,澎湃著生命的血液。
這也讓眼前這個小丫頭區別於別的女人,對他來說,那麼不一般。如同古書中記載的,書生救了一隻千年白狐,白狐被救之後,便幻化成女人來報恩。
就是那樣一種文藝的情節。
羅戰沒想到,有生之年,像他這樣的糙爺們,還能有如此心境。
話說得輕輕的:“魚,過來,我抱抱。”他望著她的眼睛,隻望著眼睛而已,連那一片白花花的大腿都忘記看了。
宋飛魚像一朵剛開放的睡蓮,濕漉漉的清新小荷,白玉的肌膚還閃著水的晶瑩。
她看見羅戰的表情,愣住了,不知洗個澡出來,這爺又唱的哪一出,走文藝路線了?
他此刻看起來多細膩,多溫存,多柔情萬種,誰要說平常這位爺動不動就“老子老子”地爆粗,她指定跟他急。問題在於,她親耳聽到過,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她磨蹭著,穿著絲織的玫瑰花朵的睡裙,那麼薄,怎麼抱?卻又聽他繼續喚:“魚,過來。”
入魔了。她真的走過去了,站在他麵前。仿佛這是種習慣,被命令慣了,也屈服慣了,慣著慣著這就不是難事了。
剛一走過去,就被羅二爺提拎著小身板,跨坐在他腿上。呃,這個姿勢,到底是要怎樣?
但人家羅二爺真的沒怎樣,現在走的文藝路線,哪裏來的亂七八糟?真正的小清新,隻是那麼緊抱著她,忒稀罕的緊抱著她,像抱一個小屁孩兒。
他的大手環繞得那麼用力,又是那樣的姿勢,仿佛要將她嵌進他的身體裏,合二為一。
那一刻,她有種錯覺,覺得羅二爺是真喜歡她。寵她寵得還很過份,有時像寵一隻小狗崽,有時像寵一個小女兒,還有時,像寵一個屬於他的女人。
不過,她覺得想多了,千萬別被表麵的假象迷惑,否則棄婦就是她的下場。她還沒足夠好到讓一個有錢男人,尤其是一個有錢的帥男人為她意亂情迷。
誰知道這男人想什麼呢?
羅戰站起身,抱著她就出門,她的腿像藤蔓一般纏在他的腰間。
急了:“去哪兒?”宋飛魚小身板蹭啊蹭的。
羅戰一巴掌打在她的小屁股上:“再動老子在這兒辦了你!“
瞧,文藝路線走完了,該走流氓路線了。
不過宋飛魚可不怕,這男人就是愛嚇唬她,才不會把她怎樣。也不知道從哪裏就得出這個結論,總之她很篤定。
上四樓,推開一扇門,是個小型影院。
嗷嗷嗷,這男人是要帶她看電影哩!她有些小興奮,促狹地笑:“我要爆米花!“為難他,為難死他。
羅戰微一勾唇,將水草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女人放在柔軟寬大的沙發上,然後從吧台上取了一大桶爆米花,塞進她懷裏。
還是熱的,跟電影院裏的一樣。
“我還要可樂。”宋飛魚不客氣了,吃得香香的,提著要求。
“瞧你那點出息。”話是這麼說,卻還是給她可樂:“偶爾一次,以後少喝這種東西。”
宋飛魚赤著腳,高高站在沙發上,抱著桶爆米花,邊吃邊望著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