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君尖厲地吼:“子傲跟你有什麼可說的?明明就是你想勾引子傲。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宋飛魚挺直了小身板,目光也變得淩厲。這件事透著古怪,要不說清楚,二爺得扒了她的皮。她才不在乎文惜君狗咬似的亂吠,但得顧全二爺的麵兒不是?
瞥一眼羅二爺掉冰渣的臉,揚了揚下巴:“第一,我沒話可說;第二,我男人的名字叫羅戰;第三,副市長夫人的位置誰愛坐誰坐,反正我不要。”
新聞發布會完了,這表現如何?夠輕判條件不?偷眼望了望二爺,呼呼,似乎有戲。冰渣在融化,冰雕線條變得柔和。好吧,她承認,心理作用而已。
這算不算將功補過?現在公眾場合說了“我男人名字叫羅戰”,以後羅二爺如果不要她,她應該哭著撞牆嗎?先過了這關再說吧,人要臉,樹要皮,她和二爺的臉都怪重要的。
“你沒話要說?”羅子傲的神色更奇怪,似乎非要引導別人說點什麼。
“我沒話可說。”宋飛魚斬釘截鐵。
“那,好吧。”羅子傲紳士而優雅,拉過文惜君的手:“我們走。”
文惜君狠狠恨一眼宋飛魚,眼神要能殺人,她得把小三碎屍萬段。
“等等。”聲音很輕,卻透著穿透人魂魄的力量,混著海浪拍岸的節奏:“羅副市長欲言又止,怕是有什麼隱情吧。不說出來,豈不是情節很浪費?”羅戰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情緒,仿佛他頭頂的藍天自動變成了烏雲蓋頂。
羅子傲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表情那麼隱忍,如玉般溫和的光澤。
“你把我女人綁到這裏來,一句沒什麼好說的就完了?”羅戰的眼底蘊藏著怒火,火苗被壓製著,隨時都會熊熊燃燒。
“綁?”羅子傲微微一笑:“言重了吧?”
“少給老子打官腔!”羅戰冷漠地看著羅子傲:“別地兒有效,在老子這兒,沒用。”
文惜君忍無可忍。護著自己男人:“羅老二,你別欺人太甚!不管好你女人到處勾搭人,反倒……”
羅戰的一雙眼爆發出暴戾的火焰:“你他媽還來勁了!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文惜君被那雙眼盯得發顫,呼吸不暢。
羅子傲握了握文惜君的手,目光溫柔。片刻,轉向羅戰,沉沉吐字:“既然,你非要逼得大家撕破臉皮,我也無話可說。”
抬眸,看向宋飛魚,輕聲道:“宋小姐,我並不想大家走到這一步。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我也不想把事做絕了,畢竟你是女孩子……不過,既然子奕這麼堅持,我不能為你隱瞞什麼了,見諒。”
宋飛魚隻覺一場莫名其妙的厄運快要降臨到自己頭上了,是什麼?完全搞不清楚。一切都是她好奇心過重造成的結果。
羅子傲將手機拿出來,隨手一劃拉觸摸屏,遞給羅戰:“這是宋小姐給我發的短信。”
羅戰迅速睨一眼,臉色變得更黯,卻沒有任何表情。
宋飛魚將手機搶過來,一看之下,如墜冰窖。短信上寫的是:子傲,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今天,我要見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