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了首長大人要一起用餐的要求,他們還是風雨無阻地陪羅老三吃晚飯。
不出意料,求知欲很強的羅老三,果然問起了妖冶吐火的紅印子哪來的。
宋飛魚瞅了一眼悶聲不響的羅二爺,眉兒挑挑,似笑非笑。
羅二爺一張臉難看到極致,死盯著她,拈了一塊大大的排骨,隻要這妞敢說是狗啃的,他就用這排骨塞住她的嘴。看看啃骨頭的小狗崽,到底是誰?
宋飛魚真的能說這麼帥的羅二爺是狗?當然不能,她有節操,有良心,人家信她,她就投桃報李,絕幹不了那狼心狗肺的事兒。清了清嗓子:“嗯……魚魚過敏了……就紅紅的……懂不?”
羅老三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長睫如翼,似懂非懂:“魚魚過敏疼不疼?”
“不疼。”說不疼的時候,臉還紅了。哎,怎麼就不疼了?那男人咬得疼死。偷眼望那男人,哎呦,人家可淡定了,該吃吃,該喝喝,泰山崩於頂,麵不改色。
哼哼,臉皮忒厚!
笑嘻嘻地拈了塊沒有肉的骨頭,放到羅二爺碗裏:“爺,這個適合你。”
羅二爺的臉平靜無波,眼都不抬一下,背挺得筆直,坐姿超正。
羅老三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魚魚,怪不高興:“我也要。”
宋飛魚找了塊肉多的脆骨,挑給羅老三:“子鈺吃這個,喀嘣喀嘣脆。”
羅老三聽話地埋頭苦幹。
“一會兒我們去機場接小姨。”羅戰抬手看腕表:“兩個小時後到。”
“小姨?”宋飛魚摸了摸了腦袋:“我去合適麼?要不……”
“你是我媳婦兒,怎麼不合適?別他媽矯情,惹老子不高興,有你好果子吃。”羅二爺封死她的路,麵無表情。
嘖嘖嘖,宋飛魚嫌棄地瞅一眼,這惡聲惡氣,這掉冰渣子的表情,誰信他說的是“我媳婦兒”?不知道還以為說的是“我仇人”。
“手機給我。”羅戰吃完了,神色陰鬱地想著白天那檔子糟心事兒。
宋飛魚立刻乖乖將手機交了出來,這事不能耽誤,關係著她的清白呢。她真不明白,羅副市長的手機上,怎麼會有那麼一條短信?
要說羅副市長陷害她,其實真的扯不上,人家也是受害者不是?他以為她有話說,她也以為他有話說,那是誰設的局呢?
楊紫雲?她沒有機會發短信啊,況且她有什麼必要來攪這趟渾水?糟心的事還真多,又想起今兒媽媽的事兒,麻著膽兒開口:“爺,今兒可奇怪了。”
“嗯?”羅二爺頭也不抬,就那麼低頭劈劈叭叭按她的手機:“你說。”人家一心可幾用的,啥都不耽誤。
宋飛魚把今兒魏雪發病的事兒說了一遍:“明明媽媽之前都好好的,還能認人,知道我是魚呢。才那麼一會兒功夫,怎麼就發病了?”
羅戰停了手,目光深邃銳利,問的卻是短信的事兒:“你幾點見的楊紫雲?”
“十二點過十分左右。”
“你確定?”
“當然確定。”宋飛魚點頭:“中午下班沒一會兒,楊紫雲就接我來了。”
“可是,”羅戰的聲音沉沉的:“你的短信是十一點二十二分發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