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一直以幾乎崇拜的眼神望著滔滔不絕的男人。艾瑪,二爺真是帥啊。一件多麼不堪的事兒,到了他嘴裏,愣是說得有理有據。
羅二爺還在繼續:“宋飛魚起先不同意,是我用助理的職位綁住她,又用上司的身份要求她。更重要的是,她家裏的情況,爸,你是知道的,媽媽和哥哥都在患病。她一個小姑娘,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卻從沒涉足過任何娛樂場所,也沒做過任何有汙點的事。這些我之前都是查得清清楚楚,才決定讓她來陪我演這場戲。我在宴會上播放的那段影片,都是真實記錄宋飛魚這些年清白幹淨的生活。這樣的女孩,我能不愛嗎?對,契約一結束,我就愛上她了。但我沒料到的是,她竟然是爸爸你一直在找的人。”
二爺從沒說過這麼大段話,嘩啦嘩啦嘩啦,那聲音磁性得令人走神,字正腔圓,不急不緩。一長段話,多麼避重就輕地把“錢是萬能的主”模糊過去。還搞成青春勵誌大片,演講得熱血沸騰。
羅二爺百年不變的僵硬表情,漸漸柔和,目光變得灼熱溫存:“她一直很介意我們是因為一紙契約開始的戀愛,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在幾年前就和她有過交集,至今她都不知道。當然,因為某人,我也不想多說。但契約這事兒既然翻出來了,我今天得表個態,宋飛魚是我羅戰要準備結婚的對象,如果因為契約這件事,誰對她有丁點不敬,不要怪我羅戰不客氣。”
那個“某人”,神色僵了僵,低頭,裝作沒聽見。
嚴冬連聽到“結婚對象”時,手都快把裙子戳破了。臉色煞白,全身都止不住顫栗起來。
嚴錦歡開始拆台了,嘴裏還吃著東西,嗚嚕著:“姐,這大熱天,你冷啊?為啥抖得這麼厲害?”
嚴冬連恨不得撕爛她的嘴,後悔死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拖油瓶來。
一屋子人,神態各異。
首長大人發話了:“魚泡泡,這臭小子是這樣嗎?有沒有說謊?”已經擺明讓這倆下台了,梯子擦得逞亮。
“報告首長大人,二爺這次絕對沒說謊,向毛主席保證。”宋飛魚笑嘻嘻的,一點也沒受打擊。相反,她花癡得暈頭轉向,她的二爺真是帥得冒泡哦,忒男人了。
想著,用頭蹭了蹭她男人寬闊的肩膀,那親昵勁兒,那膩乎勁兒,可不是契約就能簽來的。
羅戰睨了一眼全場:“還有什麼事兒嗎?沒事兒我們陪老三吃飯去了。”彎腰拿起那份合約,塞進宋飛魚手裏:“魚,收好,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艾瑪,不是汙點就很好了,還敢這麼大張旗鼓地說是愛情的“見證”。一副要拿去用鏡框裱起來的樣兒,除了二爺敢這麼囂張,還有誰敢這麼囂張?
摟著宋飛魚走到門口,回頭,眸色陰冷,話更是冷冽:“別讓我查到是誰把這契約偷來寄到司令府,我會叫他生不如死。”
這一屋子人麵麵相覷,這就,算了?
方汐然拍拍手:“來,吃飯吃飯,飛魚那丫頭,我是越看越愛。姐夫,早些把他倆的婚禮給辦了,心就踏實了。”她也不喜歡嚴冬連,優雅是優雅,卻假得離譜。不像宋飛魚,幹幹淨淨,看著就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