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過年這件大事,其實宋飛魚是不在乎的,也沒啥過年的概念。但二爺家有,尤其是二爺的外公家更是有上加有。
在羅戰的計劃裏,準備來年春天就迎娶宋飛魚過門,那這個年就顯得特別意義非凡。
他總得帶著他的小媳婦兒讓老人家過過眼不是?
其實外公外婆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嘴上咬得緊,但其實心裏軟得很。尤其是方家的女娃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不是這個不聽話玩暗渡陳倉的把戲,就是那個玩絕食私奔。這多少讓兩個老人的麵子不好看,所以說話總是硬邦邦沒有回旋的餘地。
但自家的兒孫,犯再大的錯,還得是兒孫不是?
羅戰認為,隻要讓外公外婆見了他媳婦兒的小模樣,指定得愛死。畢竟,外公外婆雖是老古董,但絕不是心腸壞的人。
在方汐然打頭陣當說客的情況下,羅戰和宋飛魚坐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
宋飛魚在飛機上,已經第七次問羅戰同樣的問題:“爺,我最近皮膚是不是變得不好了?”她並沒讓他回答,便自問自答了:“呃,冬天我皮膚特別容易幹燥……”
從來不在乎外表的宋飛魚小妹妹這會子擰巴上了。
羅戰微微擰眉,起初還正常安慰幾聲:“沒有,挺好的,粉粉嫩嫩……”
次數一多,二爺就炸毛了:“你這是□□老子最近沒把你丫滋潤夠?”那眼神,那表情,恨不得在飛機上辦了她。
宋飛魚氣得磨牙:“流氓!”
羅二爺冷冷一瞄,半點情緒都不露,伸手就將她摟緊:“晚上老子就讓你臉色好起來,你丫最好別叫囂!”
宋飛魚咬牙切著齒,也惡狠狠地挑釁:“臉色沒好,你丫最好別停!”
靠!這女人脾氣見長啊!這是在諷刺他戰神羅老二的體力不行?哪次不是她討饒喊停?現在飛機上,倒是敢跟他叫板了?
他湊近她,陰惻惻地威脅:“你丫的狗記性最好把今兒的話給老子背下來,連標點符號都不許錯!”
宋飛魚閉了閉眼,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逞口舌之快的毛病不改,以後還得吃大虧!她怎麼就膽兒肥成這樣了?在二爺頭上動土,不是吃多了撐的嗎?
她以實際行動表示她很後悔剛才挑釁的話,笑得訕訕的:“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魚的話不值得爺放在心上……嘿嘿,息怒息怒……”
二爺冷著臉,睨她一眼:“這會兒知道錯了?”再緩緩蹦出兩字兒:“晚了!”
宋飛魚撇撇嘴兒,用手掐他的腿,丫丫的,這男人的肉是鐵做的啊,這麼硬?掐都掐不起來?
於是這掐,在羅二爺眼裏變了質:“魚,你心太急了?這是飛機上,公眾場合,得注意影響。”唇角一抹溫柔慢慢散開,直延伸到眉稍,眼底,滿滿都是幸福的顏色。
宋飛魚狠狠瞪他一眼,垂下頭不知道在思量個啥,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問:“爺,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長縮了個兒,為啥我這會兒覺得比你矮好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