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悠悠的風拂過臉龐。校園裏成雙成對,人影花影淺淺浮動。
羅戰不再跟宋飛魚討論李洛的事,牽著她的手,繞著荷塘漫步。校園的路燈幽暗迷離,仿佛空氣裏都彌漫著書卷的味道。
竟然有空的長椅,宋飛魚奔過去占位,四處看了看,笑眯眯:“爺,快來快來,居然有位置哩,真不容易。”
羅戰看她幼稚的小模樣,有些好笑:“一個破位置,還當個寶。”
“黃金位咧。”宋飛魚隻鬱悶了一會兒,又得啵得啵上了:“荷塘周圍的位置很精貴的,談戀愛的同學們,都喜歡這兒。”指了指身後的一片林子:“你瞧,那邊是情人林……”
羅戰坐了下來,靜靜地望著妞兒亮晶晶的眼,沒打斷她,聽她一個勁兒地介紹學校的這樣那樣,講上學時候的趣事。咯咯咯咯,邊笑邊講,邊講邊笑,仿似她以前半點傷心事都沒有,一直都過得開心得要命。
“咦,你為什麼不笑?”宋飛魚興致勃勃,用手蹂躪著二爺的俊臉:“笑一個嘛,笑一個嘛。爺,你說你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現在還有我這麼個大美女當老婆,你有啥不開心的?整天繃著個臉,你不累麼?”
順帶把自己也讚美一把,飛魚樂嗬得不行,眉眼彎得像極了天上的新月,好看極了。
羅戰盡管仍是沒笑,但顯然,在他妞兒卯足勁兒的蹂躪下,掉冰渣子的臉部線條柔和了無數倍:“你從不想煩心事兒?”
宋飛魚歪著頭,眉兒微擰,過不一會兒,笑臉又燦如山花:“煩心事兒吧,誰沒有?如果光想想就能解決問題,我就使勁想。可是我發現,越想問題就越多,越多就越煩,我就不想了。”
沒心沒肺是一種境界,不是誰都能達到。
羅二爺的眉頭緊鎖,揉了揉眉心,嘴角清清淺淺扯出一抹柔和的笑來。
“爺,快表揚我唄。”宋飛魚撲在二爺的肩頭,聽著樹葉沙沙作響。
二爺是真的想要表揚這隻打不死的小強,抗打擊能力夠強悍,臨危不亂,還能出爛餿主意:“妞兒,以後再折騰,先到老子這兒備案。”表揚變成了命令,這差距倒是有多遠?
宋飛魚雙手相握,十指交錯,腦袋在二爺麵前晃了晃,賣萌討饒:“嘻嘻,魚不折騰了。魚以後啥都聽二爺的,二爺說向東,我就向北……”笑著,滾倒在二爺寬闊的懷裏:“爺,親一個,求撲倒!”
仰著頭,奉上潤潤的唇,閉上眼睛,小模樣又勾魂又純潔,一半是妖孽,一半是天使。
二爺悔死,談什麼戀愛,逛什麼校園,在家多好……一低頭,咬住她香甜的唇瓣,給了“求撲倒”的妞兒深深一個熱吻。
眸色漸深,眸底澎湃著洶湧的情*欲:“妞兒,要不,咱趕緊回家?”
“嗯……我不……”飛魚正沉醉,多美的月色,多熱的吻。
“要不,到車上去?”二爺退而求其次。
“唔……別動……我要談戀愛……就在這裏談戀愛……”飛魚小妹妹執著了,天天惦記著沒談過戀愛就直接上了二爺的床,這檔子事兒,一直是她心裏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