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州官!”宋飛魚可勁兒地嚷嚷,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州官要放火,百姓就點燈,誰怕誰?你能曲線救國,憑什麼我不能?”
“老子的國破了嗎?”羅戰起立,從桌子後繞出來,居高臨下地顯擺著他的傲岸身形:“老子的國好好的,用得著救?”
“哼哼哼,思想不正,你的國遲早得破!”宋飛魚怡然不懼,仰著腦袋與羅二爺對視,脖子忒酸,氣場忒小,直接導致氣勢大打折扣。
尤其是二爺將她拎起來坐在辦公桌上,跟拎一隻小狗崽似的,輕飄飄,像是一點重量都沒有,這就把她那點僅存的可憐氣場破壞得更為幹淨。
二爺雙手撐在桌子上,一張俊臉放大在她眼前:“妞兒,少整妖蛾子,老子根本不會辦陸城那樣的破事兒。老子隻是見不得嚴冬連拿了咱家人的短兒,可勁兒搗騰。你!明白?”
宋飛魚撇了撇嘴,聲音弱弱的:“明白,你丫腦子太好使,我怕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你曲線救了國……”眼前的俊臉已經化了她大半的軸性,早就不如剛才那般氣憤了。
“行了,”羅戰揉了揉了她的腦袋,語氣軟了又軟:“咱家的魚會飛,國破不了!”這就算結論了!既然結論都出來了,當然得一吻定乾坤。
宋飛魚被定了乾坤,這就腦袋蒙蒙地從辦公桌上下來,跟著男人回家了。在車上,腦袋還在不停轉悠山河國破這事兒,分不清找了個腦子太好使的男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看他三言兩語就能編出個冠冕堂皇的謊言,實在是膽戰心驚哩。
心驚的事兒可不止一件喲!宋飛魚忽然一聲驚呼:“我看見李洛了,小馮,左轉,趕緊,追!”
“宋小姐,這裏不能左轉。”小馮誠實地回答。
宋飛魚睨了一眼羅戰:“爺,那輛車是不是殷醫生的車?”
“嗯!”羅戰沒有否認,這事兒遲早都得擺桌麵上。
怪不得,李洛最近忙忙忙,原來是忙著談戀愛呀。宋飛魚默了,蔫了,腦袋耷拉著:“我才在家養傷養了兩個多月,這就要變天了哩。嫂子沒了,跟人跑了……”
她拿出手機,撥了李洛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又趕緊掛掉了。唉,這就好比天要下雨,嫂子要嫁人,攔得住麼?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哥……”羅戰這話勸得,戰火立刻就燃到自個兒身上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爺,您換一株芳草去?”宋飛魚正鬱悶呢,槍口這就對著二爺突突上了。
“……”二爺果斷閉嘴,覺得好人難做。
宋飛魚矯情上了:“爺,明兒我替你多物色幾株芳草,您先過過目啊。”她也知道這不關二爺的事,可是吧,心裏那股火騰騰騰的,到處亂竄哩。
先是啥曲線救國就夠糟心了,現在還天涯何處無芳草。芳草是多,可李洛隻有一個……思緒混亂了,都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了。
羅二爺冷眼瞧著小妞兒的擰巴勁兒,恨不得把這妞的腦子掰開來看看。算了,仍舊一吻定乾坤吧,這辦法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