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交織得那麼旖旎,連窗外轟隆隆的雷聲,都像是音樂背景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他,怎麼看都看不夠。今夜,特別不一樣。
他的大手覆蓋住她的眼睛,低低地笑:“壞蛋,你這麼看我,讓我有種犯罪的感覺。”他親吻她柔軟的耳垂,吮舔著她的耳廓……
她聽話地閉了眼睛,在這件事上,少有的柔順。臉色在暖黃的光照下,出奇的瓷嫩,帶著羞澀的潮紅,像極了剛剛開放的花朵。
他也少有的不猴急,緊緊擁抱著她軟綿的嬌軀,仿佛要擁抱出一個天長地久的姿態。
那麼柔情。
他凝視著她,帶著一抹邪妄又魅惑的笑,熱吻點點落下,眉上,眼角,臉頰,唇瓣……
空氣燃燒起來,感覺不到時間流動。
兩個男女也燃燒起來,揮汗如雨……無窮無盡的熱情,迷糊又清醒。
單純的快樂與享受,沒有雜事,沒有別人,隻有他和她。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愛情,變得簡單。
她忽然一下子感受到他喜歡自己的原因,單純,單純,單純。是因為她單純,他喜歡上她了。
二爺的世界,太複雜,充滿著算計與防備,充滿著爭鬥與暴力。
他習慣以暴製暴。
但其實,他最最討厭的便是算計和防備。
在這一刻,她忽然像是也同樣明白,這個優秀又英俊的男人,為什麼不喜歡漂亮如斯的嚴冬連?
因為那個女人的每一步,都在算計。在那個女人眼裏,二爺的優秀都是可以計量的,家世,能力,金錢,外表,所有的所有,全都打了高分,所以入了嚴冬連的眼。
從某種意義上說,羅戰和嚴冬連是同一國,甚至是同一種類型。都會在最短的時間,算計出對自己最有益的結果,然後實施。
而相較而言,宋飛魚就太單純了。豆腐渣腦啊,她可不就是這樣被二爺稀罕上的麼?
二爺在她麵前,多真實。二爺隻有在她麵前,才變得真實。
一如此刻。他的大手撫摸她,那麼溫存,那麼柔情,像是每個指頭都帶了感情……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貼近心髒的地方。久久地,貼緊。掌心聚積著熱量,差點將她的心都燙化了……劇烈的雷聲,轟然作響。
她的心那麼滾燙,那麼熱烈。
卻是另一種安寧。
一種無比依賴的安寧。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將掌心貼緊他的心髒。
仿佛某種連接,心,和心,一下就連通了。
她醉意朦朧,嬌嬌地喊:“爺……我好熱……”
熱!像一隻放在鍋裏被油炸的魚,那麼熱,快焦掉了。
熱,還會更熱……她毫無意識地呻吟一聲,那麼低,那麼低,像極了花開的聲音。
二爺眸光一沉,帶著山雨的氣勢,撲天蓋地,排山倒海,掌控著她,主宰著她。
與她的心跳,一樣的頻率,一樣的節奏,急切而淩亂。
那樣的心跳,是一種召喚,迫不及待的召喚。
對白是多餘的。
氣息就是最好的對白,交織,重疊,混合,他的,她的……仿佛連氣息都是有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