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盡量用一種相當平緩的語氣,講述了這就是個普通同學一起吃飯一起隨便聊了會兒天的場景,真心沒搞曖昧啊。
表決心表忠心表什麼心,總之立場無比堅定:“時刻謹記,我是一個快要結婚的女人。對於外麵的花花草草,都應該以落葉掃秋風之勢,堅決……”哇卡卡,笨男人,不懂吧,落葉怎麼掃秋風?誰才是豆腐渣腦?
偷眼望一下麵色漸緩的男人,順便又狗腿地誇讚了一把二爺:“其實呢,有了像二爺這麼出色的男人,學校裏的那些小男生,根本不算男人嘛。咳,二爺多帥,天地為之變色,風雲為之狂卷……”
吹得太沒誠意,被二爺的冷眸一掃,宋飛魚立時打住狂吹:“咳,其實呢,嘿嘿,真沒什麼呀真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人家會玩笑開到女朋友上去?”二爺這會子真是沒憋過勁兒來,對於不能放眼皮子底下的女人,簡直不放心。
話仍是嗖嗖的冷,冷得冒白氣兒。
“那隨口一句玩笑,不都是小孩亂說的唄,誰當真了?”宋飛魚仍舊一張笑臉,可勁兒地討好著:“爺,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跟他們一般見識?”
“嫌我老?”羅戰恨不得掐死這女人,她竟然敢說他老?
“哎呦,我那意思是……爺,您成熟,您威武,您……”宋飛魚好話說盡,也沒換來二爺一點好臉色,最後那點兒耐性也給用完了,嗓子也不軟了,話也衝死個人:“喂!夠了沒?有完沒完!”
刹那間,就變了顏色。
她噌地站起身來,氣咻咻的:“莫名其妙!”腰兒一扭,鼻子一哼,蹬蹬蹬就往樓上跑,扭頭,叉腰,一跺腳:“哼!”再跑,跑進臥室,砰一聲關了門。
世界清靜了。
老虎不發威,當魚是病貓。咳,這話聽來有語病。魚是魚,貓是貓……
電話響了,居然好死不死,真是狗尾巴草。她鬱結了,頓時心裏發虛:“喂,你又幹啥?”
門開了,二爺在門口,臉黑得沒邊,一副捉奸成功的樣子。
肝顫,膽碎,胃抽筋,這幾樣都不足以表達宋飛魚此時的狀況,提高了嗓音,盡量摘個一幹二淨:“有事說事兒,沒事兒掛機……喂!你有完沒完……”訕訕的,猛地掛了電話。
那表情,絕對是被踩了尾巴的小模樣。
二爺大步走過來,一臉不善,越逼越近,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她的小身板:“想死?”
“想活。”宋飛魚老實地回答。
“那你敢用罵我的話,去罵別人?”活似要一口吞了她,二爺的占有欲升到了頂端。
“……”宋飛魚鬱結了,她能說男人幼稚起來十萬分可笑麼?瞧這醋吃得,是不是太沒技術含量了?
像二爺這麼英明神武的男人……呃,比之一般男人,吃醋吃得簡直過之而無不及。
到底哪句是罵了他的話,又罵了別人?宋飛魚想啊想啊想,在男人淬著冰又淬著火的眸光裏,想啊想啊想,終於想到了!
不止想到,還再次大聲吼了出來:“有完沒完!”
飛魚發毛了!手機又在哇啦啦啦地叫:“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