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二爺起床衝了個冷水澡,原因嘛,妞兒要是有良心呢,絕對能猜得到。要是良心被狗吃了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顯然,宋飛魚屬於良心被狗吃了的那一類:“爺,你真注意個人形象,上飛機前還洗澡。”
二爺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手心發癢想打人。他吩咐司機送了換洗衣物過來,穿上幹淨嶄新的衣褲,衣冠楚楚。
“爺,你要開新聞發布會還是相親?”宋飛魚的眼珠子不由自主跟著英挺的男人打轉,帥啊,帥啊,這男人到底是要怎樣?搞得這麼帥氣逼人。
二爺居高臨下俯視她,一邊扣著袖扣,唇線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恭喜你,討打的魚,你答對了。”
宋飛魚淩亂了,靠啊!二爺要相親?啊啊啊,這男人要相親?神經病啊,昨晚上他才抱著她睡了,他要去相親?
二爺收拾妥當,拿出電話帥氣地吩咐:“半小時,我隻有半小時的時間。”
掛了電話,他以萬分霸道囂張的姿態,將宋飛魚連人帶被子撈進懷裏:“乖乖的,在家等著我,一切問題交給我解決。不許擅作主張,不許搞桃色新聞,不許看別的男人,不要跟陌生人講話,最好,連無聊的電話也不要接。天塌下來,有爺頂著!懂了?”
他的目光深邃如海,深深地看她,然後熱烈親吻著她蒼白的嘴唇。
一下一下,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瓣,重重的,輕輕的,仿佛要將她的靈魂吸出來。
良久,他啞啞地低問:“懂了?”
宋飛魚腦袋是蒙的,懂個鬼啊懂:“爺,別惦記我。”
二爺眸色一深,不再磨嘰:“走了,記住我的話,不要輕舉妄動。”
他走向房門。
“爺!”宋飛魚大喊一聲,赤腳跳下床,從背後抱著他的勁腰:“爺,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惦記我了。”
她的眼淚濕了二爺的衣裳。她不管,臉頰就那麼貼在他寬大的後背上,隻一下,一下就好。
這像是要分手的樣子?二爺的心絲絲作痛,唇角卻湧起一抹寵溺,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副討打相。等這事兒過了,他得好好教訓她,看她還敢不敢叫囂,愛是談出來的,不是做出來的。
好似他對她,就那麼點需要!
他沒有回頭,隻是啞啞地又說了一句:“魚,你好好的,等著我!”然後硬著心腸,走了。
他怕這一回頭,又要磨嘰半天。他現在已經養成了跟她磨嘰的習慣,啥也不做,就看著,也能消磨掉一下午的時光。
顯然,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揪出隱藏在幕後的破壞分子,看看到底是誰在他後院放火挑釁。
當然,在他心中已先入為主,認定是嚴冬連。這念頭一起,他就想宰了那女人。
司機在樓下等著,公關部經理也打來電話,新聞發布會現場一切準備就緒。
羅戰坐進車裏,看了一遍琳達從手機上傳來的新聞發言稿,然後閉目養神。
“羅總,你讓監聽的線路,都已經安置完畢。”小馮報告。
“好,盯緊點。”羅戰的眼眸幽冷,閃爍著嗜血的細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