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二爺發話了。
殷年路紅著眼睛逼向羅戰,迎著那股子壓迫人的寒光:“戰神,飛魚是你的妞,但我是你哥們,這總沒錯吧?”毛了,不吐不快:“因為咱是哥們,我侄子挨了打,我怪過你什麼嗎?我說過你什麼嗎?你找我幫忙的時候,我他媽就是跟女人在床上辦事兒,我也先停了,屁顛屁顛給你辦去……”
逞口舌之能,圖一時痛快。話一說完,他就醒過來了,望著李洛忙不迭解釋:“洛,我,我那就是個比喻。真的,你信我……”懊惱死個人,什麼比喻不好整,非得整個和女人在床上辦事兒。
李洛表情淡淡的,沒在意。
這邊宋飛魚撇了撇嘴,不好加柴添亂,隻是小聲兒抗議:“我哥哥沒有踹過,沒有。”
李洛聽到這句,心頭一緊,疼痛漸漸漫過四肢百骸,手裏的東西越垂越低。
二爺麵無表情,沉著臉:“先進屋洗把臉說話。”邊說邊走出來,技巧地將李洛從殷年路手中脫離出來:“走,大家都進去說。”
宋飛魚趕緊把李洛往屋裏帶,一進去,倆妞就躲進臥室,跟進了老鼠洞似的,隨便客廳裏怎麼吼怎麼鬧怎麼哭,打死她們也不出來。
“對不起啊,李洛。”宋飛魚悶悶的。
“有什麼可對不起的?今天不在這兒遇上,他還會在別的地方遇上我,一樣的結果。沒事兒。”李洛喝了一口礦泉水,坐在椅子上。
宋飛魚坐在床邊,低了頭,難過得要死:“我不是為這個,是我哥。李洛,我哥他……”
“別說了,都過去了,飛魚。”李洛甩了甩頭:“我沒有當你嫂子的命,這事兒咱就不說了啊。也不怪你哥哥,他有不喜歡我的權利。”
“誰說他不喜歡你了?”宋飛魚咕嚕著。
“你不是他,不了解他心裏的感受。”李洛悠悠的:“其實我挺理解他,就像我對殷醫生一樣,無論殷醫生怎麼對我好,我就是沒有感覺。就連他和別的女人上床被我碰巧撞上,我也不傷心,真的,一點都不傷心。”
“啊?”宋飛魚被炸糊了:“他跟別的女人上床?那他還敢那麼理直氣壯?”
“不怪他,真的,飛魚,不怪他。”李洛反反複複就是這麼一句話。
客廳又在發酒瘋了,吼得樓都在抖:“李洛!李洛!你出來!出來!你為什麼總躲著我?你出來聽我解釋!”
宋飛魚聽著被拍得砰砰作響的門,每拍一下,心就抖一下。要不是李洛拉著她,她早就火冒八丈衝出去了。
忍!忍成忍者神龜!誰叫他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呢?誰叫他是二爺的朋友呢?誰叫他是殷佑的小叔呢?
隻是,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成其為他跟別的女人上床的借口。
可李洛忒理解:“其實吧,他也不是真的那麼喜歡我。可能是我跟他別的女人不一樣,不那麼恭維討好他,所以他想要征服而已。歸根結底來講,還是我的錯。我不該心情不好的時候,接受他的追求。可是接受了,我卻無法投入,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宋飛魚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