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爽,二爺說出的話卻忒大氣:“妞,爺幫你報仇,狠狠幫你報仇,老子得讓嚴冬連生不如死。”
“你的意思是,這仇還沒報完啊?到第幾集了?”宋飛魚一副看連續劇的興奮樣兒。
“快到高潮部分了!”羅戰見他妞兒眼冒精光,哪裏還有“我困”的樣子,要知是這效果,早帶她玩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段片兒,不搞真的,還要找人來演?後麵這個不是嚴冬連,前麵那個才是,為什麼啊?我還是不明白。”宋飛魚一頭霧水,任她想破腦袋,也猜不透二爺到底想幹嘛。
“玩遊戲。”二爺淡淡吐字,邪妄如撒旦般的男人。
再也沒有人比宋飛魚對“玩遊戲”這幾個字理解得更深刻了,歎口氣,悠悠的:“我以前覺得吧,我就是笨點……現在我不那麼認為了。我不是笨,是蠢!”
轉過來坐好,頭一埋,紮進二爺的懷裏,特別有憂鬱症的範兒:“唉……要是早知道,我老公是奧特曼,我哪兒操那個心喲。”
“我老公”這幾個字,讓二爺舒坦了,圓滿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啊,他一得瑟,就把遊戲的玩法在妞兒耳邊說了出來,繪聲繪色,活靈活現。
宋飛魚聽了,嘴角不斷抽抽,覺得臉部肌肉都僵硬了:“爺,狠了點不?”
二爺狂聲道:“以暴製暴,才是維持秩序的基本要訣,懂不,妞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來犯,他必完蛋!”
一番話鼓動得宋飛魚是熱血沸騰,隻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拚命跳動,同時,又自卑得想撞牆,悔得肝都碎了,聲音哽得嗚咽:“我們那孩子……死得……好冤……”
羅戰的心狠狠一痛,手臂一緊,將宋飛魚抱得緊緊的:“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那個,還太小,你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沒事的啊……你要早點好起來,才不冤,對不?”
宋飛魚在二爺懷裏猛點頭:“我要好起來,看嚴冬連倒黴。”
“這就對了,你要是不好,再報仇也沒意思。”二爺捏了捏她尖尖的小下巴:“再叫聲老公。”後麵這句像命令,又像在請求。
宋飛魚臉一紅,搖著頭,很不好意思。很快,她抬頭,狡黠地喊:“奧特曼!”
“……”二爺目光裏淬著火星子,想要揍一頓這不聽話的妞兒。
宋飛魚吐吐舌頭,從二爺身上跳下來:“我洗澡去。”
“我們一起!”羅戰起身,便要跟過去。
宋飛魚趕緊攔住他,擠了個忒好看的笑容:“爺,以後!以後等我長胖了再說哈,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是個木乃伊。”她糾結上了,自卑得很。尤其看見剛才片裏的真假嚴冬連,白花花的那啥,哦也,好多肉肉喲。
“老子不嫌棄。”
“可我嫌棄。”她嗖地溜進浴室,落鎖,生怕二爺進來。她站在浴室裏,開亮了浴霸的燈,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再想起嚴冬連的豐腴,直皺眉頭。
唉,那樣一個女人,為什麼心那麼壞?如果她不是那麼壞,如果她沒有遇到二爺這樣的人,她該有多美好的人生?
宋飛魚驀地覺得心裏一鬆,想起嚴冬連,不害怕了。相反,除了鄙視她,還有點可憐她。不過,她不是聖母,根本不打算救她。
還要狠狠啐上兩個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