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管閑事的宋飛魚,越想越想不通,跑去把小馮叫來。
“小馮,我想知道嚴冬連的事。那個人是你們找的嗎?”她開門見山地問。
嚴冬連那可憐樣兒,老在她腦子裏轉悠。一個高傲得曾經都懶得用眼睛打量她的千金小姐,現在卻跪在她腳邊,恨不得抱大腿,這差距也太大了。
小馮早得了羅戰的指示,要是宋飛魚問起,就告訴她。這會子,他並不為難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也不是。那個人我們不認識,放嚴小姐回S市後,我們進行了嚴密監視。是嚴小姐自己放蕩,在酒吧裏和人搞曖昧。這個人早就盯上她了,我們隻是適時地把關於嚴小姐的報紙,放在了他旁邊。他就知道了嚴小姐的底細……”
原來如此!
推波助瀾!
那個男人從監獄裏放出來一年多,整日遊手好閑,做些違法亂紀的事,三天兩頭進局子。警察都嫌他煩了,看著都不愛搭理他。
他組織人賣*淫****,本來盯上嚴冬連,結果沒想到,這是個處,還是個有錢的處,所以就留下來自己享用。當然,就他那本性,玩膩了,估計嚴冬連就變成了幫他賺錢的工具了。
那男人拍了嚴冬連的性*愛視頻,又拍了她的裸*照作為要挾。
嚴冬連害怕得不行,畢竟,那種沒臉的事,對於她這種受著傳統教育的女人來說,是極大的打擊。再加之,嚴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世家,要是出了這件事,恐怕股價都要受影響。
嚴冬連再混蛋,嚴家的臉麵還是要顧的。
現在,這男人三天兩頭召喚嚴冬連,免費享受她的肉體,還要敲詐她的錢。這一切,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包括這男人出去幹的任何事,視頻的存放處,無一不在監控之中。
甚至,這男人簡陋的房子裏,還被他們裝了隱蔽監控。要想搞掉這男人,非常簡單。
事情就是這樣,羅戰的人從頭到尾沒有插手,隻是調查了這個男人的背景,適時讓這個男人知道了嚴冬連的身份。別的,什麼都沒幹。
絕對幹淨。
宋飛魚聽得很安靜,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良久良久,她給二爺打了個電話:“爺,最後管一件閑事,別整嚴冬連了,幫她搞定那個男人吧。都是女人,她愛上你,本來也沒有什麼錯。隻是她走彎了路,算了,別整她了。”
二爺沉默了良久,笑了:“傻妞,你還真是隻善良的小白兔。”
“不,我是隻自私的小狐狸。我不想用她的肮髒來祭奠我的孩子。”宋飛魚從未有過的安靜,透著成熟和大氣:“不過,最近一年,都看緊她,不要讓她接近我們身邊的任何人,我不想看見她了。”
是的,再也不想看見嚴冬連了。哪怕是那麼卑微的樣子,也不想看見了。一看見那個女人,就會想起自己的蠢笨,想起那個夭折的孩子。
多麼痛的代價。
“知道了。”二爺的心裏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那像是多年後的宋飛魚,作為一個出色的律師,站在他的身側,跟他共同為ET國際奮鬥。
他需要這樣一個女人,隨時提醒他,與他共渡。
他交待了小馮,將視頻和手機先行控製,然後將其犯罪證據交給警方,讓警方去處理,順便逼嚴冬連出國,有多遠滾多遠。
宋飛魚想,也許不用逼,嚴冬連也不想在國內待著了,這裏對她來說,隻有惡心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