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到底是哪個意思?無論是哪個意思,都不能說人家不好看啊。
二爺自知口誤,八輩子也沒幹過這麼小心眼兒的事兒,業務不熟練,導致站位被動。
他摸了摸惹炸毛了的宋飛魚,像摸一隻小狗崽:“趕緊的,別磨蹭,一會兒還要去醫院,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哈!這會子居然把“結婚大事”歸結為“耽誤時間”,早幹嘛去了?宋飛魚狠睨著帥得晃眼的男人,片刻,挑眉,甩頭,進洗手間去了。
二爺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再片刻之後,他的俊臉黑掉了。
出來的女人,嘴唇重新塗抹了一層亮晶晶的唇膏,不紅,卻勾人,閃著妖冶的光芒。眼睛上,打了一點點金色的眼影,淡淡的,像是一束陽光正好照著她清澈的眼眸。
要人命的女人!不聽話的女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二爺惡狠狠的。
“你不是說不好看嗎?”她揚起了唇角,一甩頭,一撩發:“我就要給你添堵。”
她今天的靴子是高跟的,身長玉立,和二爺對視的時候,少了許多壓迫感。又抑或是,那張結婚證,實在威力強大,讓她頓時有長高了不少的感覺。
二爺一伸手,掐住她的腰,緊緊貼住她的身體,話說得很低:“找抽?長本事了!”
宋飛魚翻了翻白眼,好想唱歌“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
二爺沒轍了,語氣軟下來,聲音悶悶的:“你去見殷佑那小子,有必要打扮得跟妖精似的?”
哈哈,妖精!宋飛魚樂了,笑點忒低,一點兒也沒繃住:“那你說,妖精好看不?”
“好看。”要是不好看,他急個毛啊急:“我媳婦兒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
“咳!”宋飛魚圓滿了,清咳一聲,摸了摸下巴,望天,狂笑:“這個可以有,以後每天早晚背一遍。”
“……”二爺無語了,看著妞兒那得瑟的樣子,還以為她剛拿了世界小姐冠軍呢。不過,在他眼裏,別說世界小姐冠軍,就是宇宙小姐冠軍也及不上他妞啊。但這種話怎能說?沒說都樂嗬成這樣了,要是說了,他妞會不會神經錯亂掉?
不過嘛,結了婚的二爺覺得雖然領了證兒,可婚姻的學問還大著哩,總之天塌地陷也不能犯剛才那種弱智的錯誤。
他繼續哄著她:“乖,去洗個臉,把那些個妖精樣兒全洗掉,不能讓殷佑那壞小子看見,否則他整天就想方設法勾搭我老婆紅杏……”
越說越來勁兒,“紅杏出牆”四個字還沒講完,就收到了老婆超級銳利的目光,嗖嗖嗖嗖,殺傷力無限。
他低了頭,笑起來:“我老婆也不能是那樣的人啊,不過嘛,不過,咳,我覺得你還是去洗把臉好。”
鑒於他的態度和語氣,宋飛魚再次進了洗手間,去洗了臉,濕漉漉的,瓷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水珠就跑出來了。
二爺可自覺了,從兜裏拿出帶香氣的餐巾紙,輕輕替她擦去臉上的水珠。
那麼小心翼翼,那麼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