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蔫了,從醫院出來,上車,跟二爺回家,像一隻蔫噠噠的被曬萎了的小花朵,不吭聲,不笑,不動。
她覺得無比羞愧,為了讓自己擺脫某種思想負擔,千方百計地去誘導一個病人。人家失憶就夠可憐了,一醒來,整個世界一片茫然,唯獨隻記得她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而她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還是個已婚婦女。
艾瑪!現實好骨感!
她吃完飯,獨自靠在臥室的沙發上發呆。暮色蒼然,將房間籠罩得幽暗幽暗。
二爺進來了,高大的身軀擠進沙發,頓時顯得沙發特別暖和。他沒有征得她同意,直接將她裹進懷裏,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沒有勸解,也沒有安慰,隻是占有欲強烈地侵占她的嘴唇。
她此時哪有心情?正傷感呢,最起碼,也要等她傷感完了再說唄。
可二爺是誰?惡霸,土匪,強盜,才不會學人家動手之前告知一聲“對不起,我先劫個色”。
有他在的地方,一切都得讓位。
他攻城掠地,掃蕩著她嘴裏的香甜,一個吻,就像殺入都城的軍隊,那般殺氣騰騰。
她扭捏,她掙紮,她嗚嗚說“等會兒”。這就好比人家已經打進城來,她還在跟人家的將領商量:“等會兒行不?我們的士兵還沒起床哩,我們的槍還沒上子彈哩……”
要是這個時候,二爺還停得下來,他還是二爺嗎?尤其現在的二爺多得瑟啊,合情合法合理,條條都占得理直氣壯。他輕笑了一聲,吞掉了妞兒的嗚咽:“笨妞……”
他的唇舌攪動得她氣息漸漸淩亂,大手從衣衫下擺處探了進去……
暮色更暗了。
他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身體壓了上去,灼熱地索取著,像是饑餓了好久。
天知道,自從結婚以來,他可是天天行使夫權。不辦酒席,但福利不能少啊,二爺絕不是個能吃得虧的人。
他在她耳邊低喃:“寶貝,走,洗澡去。”
“剛吃過飯沒多久哩。”宋飛魚抱著他的腦袋搖啊搖:“色胚!你整天就想這件事。”
“沒有整天。”二爺溫存得不行,壓著她的時候,都沒敢用力,生怕把她壓碎了:“該想的時候,我才想……再說了,我要不想,你還不得跟我急?”
“我急個什麼勁兒啊?”剛才還傷感得很的宋飛魚,成功被帶進了有色話題:“我還樂得輕閑呢。”
二爺咬一口她的唇,重重的,輕輕的,磨嘰著:“樂得輕閑?你會哭的,傻妞。說個最直接的現實問題吧,要沒我辛勤耕耘,你能生得出孩子?”
宋飛魚笑得不懷好意,竟然不怕死地答:“能。”
二爺的俊臉比天色還黑了,磨牙霍霍:“找抽?小飛魚!老子好久沒收拾你,皮又癢癢了?”
宋飛魚成功氣到了二爺,又得瑟了,笑得咯咯的:“爺,你不知道麼?人家外星人用意念就能讓女人懷孕的。彩雲之南那邊有個女人吧,正在地裏幹活,嗖一下,人家啥也沒幹,就懷上了……”
“……”二爺氣蒙了,不過唇角卻逸出了一抹狡黠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