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吃了一頓火鍋,散了一場步,搞了一場曖昧,宋飛魚小妹妹舒坦了。
舒坦是舒坦了,那都是暫時的。天亮了,她醒了,二爺去公司了。她該糾結的,還得糾結。
那女人到底昨天去找二爺沒?
如果昨天沒去找,今天去不去?今天要是不去找,明天去不去?
這個問題要是沒搞清楚,她估計永世不得安寧。
她起了床,準備直接去醫院。在路上,就接到殷年路的電話,讓她這兩天先不用到醫院,好好休息。殷佑已被安排到別的專業醫院去細化檢查去了,因為殷年路這裏是專業的腦科醫院,沒有別科的專業儀器。
也就是說,她放假了。
也就是說,她有空去公司守著老公了。
鑒於小馮是個資深叛徒,隻忠於羅大總裁一個人,宋飛魚玩起了諜戰。她讓小馮送她去一個商場購物,鬥智鬥勇地甩了保鏢,然後便從商場後門溜了,打個車直殺ET國際。
她這回聰明了,先曲線救國:“琳達,你在幹什麼?”聲音懶洋洋的,像是隨口一問。
琳達以為老板娘找她聊天,這便寒暄起來。
兩個女人扯東扯西聊了一會兒,宋飛魚得到一個線索,那就是昨天沒有人來找過二爺。而今天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來找過二爺。
出租車停了,宋飛魚下車。
她跟琳達說了拜拜,就過街,進了街對麵的一個咖啡館,找了個靠窗邊的絕佳位置當偵探。
那位置正好能觀察到ET國際的大廳門口,進出了些什麼人。隻要那女人一出現,她就能知道。
她坐下來之後,就覺得自己到底是有多無聊,有這時間幹點啥不好?她家二爺那樣的男人,哪裏是偷腥那一款?
心裏又跳出個聲音來辯解,好男人“致青春”,比偷腥還恐怖。偷腥沉淪的是身體,“致青春”沉淪的可是心。
當然,宋飛魚對男人的要求很高,身心都是不可以沉淪的,要是二爺敢玩任何一樣,她打爆他的頭,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啃他的骨頭。
以上純屬YY,自娛自樂。
她點了一杯咖啡,又點了一個甜品,還點了一客冰激淋。瞧,咱小飛魚捉奸也能捉得如此嗨皮,如此小資,如此有格調。
其實呢,她自己對自己還是比較了解。她無非就是想知道那女人到底去了沒?如果這會兒真去了,她也就耷拉著腦袋算了,難道還能真的巴巴地撲上去,上演一場悍妻的戲碼?
這就像顆定時炸彈,埋在她的心裏。爆炸了還好,不爆炸的時候,總能聽到那種“嘀噠嘀噠”的聲音。
她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吃著冰激淋。她終於在大冷天吃上了冰激淋,這是一件多愜意的事兒啊。
她邊吃,邊盯著ET國際大廳的門口。
咳,還是當大老婆辛苦啊,要防小三逆襲,還要防“青春”回憶。
電話響了,竟然是二爺。
“喂……”她的聲音拖得長長的。
“魚,在哪?”二爺問得好到位,一問就問到了關鍵問題上。
“在逛商場。”宋飛魚撒起謊來,臉不改色心不跳。啊,心還是跳的,不跳的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