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跑去問二爺,很神秘的樣子:“爺,這是你搞的大手筆吧?”
二爺麵不改色,淡然道:“你當我是神,連人家戀上親妹妹的事都能管?”頓了一下,又道:“我不關注這些八卦新聞。”
多麼雲淡風輕,撇得多麼幹淨,那樣子說不出來的正氣。
宋飛魚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便和正忙著搞設計圖的林曉櫻說去了:“曉櫻,老天有眼喲,文家滅亡記,你看了沒有?”
林曉櫻更奇葩,一邊打電話跟人溝通設計,一邊改圖,頭也不抬:“什麼文家滅亡記?我最近忙得連覺都睡得少,哪有空看連續劇?”
宋飛魚倒抽一口涼氣兒:“不是連續劇,不是電視,是文惜君!文家!”
“啊?”林曉櫻總算回魂了,放下手上的活兒:“怎麼回事兒?”
這是位隱士。
宋飛魚算是服了,拿過她的筆電,隨便輸入個文墨書的名字就出來一堆新聞。
林曉櫻越看,眉頭皺得越深,臉色越來越白,喃喃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宋飛魚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那麼八卦,眸色黯了黯,動了動嘴皮,竟不知從哪安慰起。有的東西,她知道,林曉櫻未必知道。比如那個在校園中強暴林曉櫻的人是文墨書。
林曉櫻何等聰慧之人,一通百通,曾經想不通的事,竟因了這靈光一現,前因後果一串聯,心驀地敞亮。
原來,是這麼回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
林曉櫻苦笑了一下,並沒拆穿:“你家二爺的作品吧?”在她的眼裏,羅家老二簡直無所不能,除了不能把小四夕喚醒,幾乎包攬了女人對男人所傾慕的所有美好品質。
宋飛魚訕訕的:“你當我家二爺是神呢,連人家戀上親妹妹的事都能管?他忙得很,不關注這些八卦新聞。”這回學乖了,別太誇自個兒的老公。
就算二爺不承認,她也知道那是二爺的手筆。想起那天人家沈心妍來找她做交易,二爺說不用,就是要文惜君是個精神病才好。
文惜君是弱勢群體,才顯得她哥哥更禽獸。拋得越高,摔得越狠。而開車撞人卻不用付法律責任的文惜君,既然那麼得意自己精神有問題,那就讓她精神有問題吧。
宋飛魚其實是懂二爺的思維邏輯的,也知道二爺自來以暴製暴的神勇。
羅家老二越神勇,就襯得羅家老大越窩囊。羅家老大越窩囊,就顯得人家林曉櫻眼光越有問題。
哎喲,這個邏輯關係,真是要人命啊。
宋飛魚把功勞歸給老天爺了:“是老天有眼,知道我們收拾不了神經病文惜君,給我們報仇來了。”轉身走向四夕的病床,看著他粉粉的小臉,就像在睡午覺:“小四夕,幹媽又來看你嘍,你睡夠了就快點醒哈……”
她握著四夕的手,軟軟的,溫溫的,不由得眼睛有些潮濕。
林曉櫻心裏又何嚐不明白,這到底是誰的作品?文惜君撞人的事隻字未提,那麼近的新聞料,無孔不入的記者都挖不出來?
幕後推手隻不過是在保護四夕,保護他那位大哥的隱私而已。甚至大家就好似集體失憶了,全都忘了這位文家大小姐曾是副市長的未婚妻。
她靜靜地坐在椅上,遠遠看著四夕紅潤的臉頰,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