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地百米,白雪茫茫。
十指相扣,她望望銀白的世界,再望望二爺的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忽然傻傻地問:“爺,我們是真的結婚了哈?”
“你想耍賴?”二爺睨她。
她沒心沒肺地笑:“我是怕你耍賴!”沒有半點矜持:“啊哈哈,爺,我覺得我賺大發了,跟做夢似的。”她腆著臉,湊過去:“爺,你捏一下我,看我疼不疼?”
二爺很給力,下手忒狠,並且是在她凍得紅撲撲的臉蛋上作案。
“嘶!”她驚叫喚:“疼!你謀殺親老婆啊!”
二爺朗聲大笑,豪邁剛勁:“難道老婆還有不是親的?”
她揉著被捏疼的臉蛋,又笑得開懷:“那哪兒知道啊,嘿嘿,這年頭,男人在外麵偷歡的多了去了。咳,這是社會現象,社會現象哈……爺,你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要記得你是個有親老婆的人哦。”
“知道了,囉嗦!”二爺講話越來越溫柔了,好有長進。
宋飛魚偎了過去,像一隻軟綿綿的兔子:“爺,真的跟做夢似的……”
不用她提醒,他主動捏她的臉蛋,還用掐的。
“啊啊,好疼!”兔子發怒了,仰起臉。
“你說像做夢,疼了就不是做夢。”他笑得好狡猾。
兔子也笑了,搖了搖頭:“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
二爺揚眉,疑惑地看她。
她掰著手指數落:“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估計你會把我從這兒直直扔下去。”
“不會,”二爺的聲音清冷,還很正經:“如果你是敵人,我不會跟你一起坐在這裏。”的確如此,他想要打擊一個人,根本連虛以委蛇都不屑。
手段那麼強悍。
她唏噓不已:“爺,以後悠著點,你老婆心髒受不了。”
“我沒讓你知道。”聽起來,他還很有理。
“不知道我就更擔心。”她悠悠的:“爺,就你這個性,估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唉!”
二爺的確強悍,可歲月悠長,總敵不過別人暗裏使壞耍陰。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眉心突突地跳,心慌氣短。她想,也許她的富貴病就是這樣,總會在快樂的時候,跳出來煞風景。
“所以我雇了保鏢,”二爺用手撫了撫妞兒的後背:“他們不是為了保護我,是為了保護你們而存在。”
二爺做夢也沒想到,妞兒的擔心在次日就成了現實。
他們在千嶺雪山住了一晚,次日才回去。在路上,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是一個要人命的電話。
是一個女人來的電話。
盡管他一如既往地冷靜,波瀾不驚,但宋飛魚知道,出大事了。
他吐字清晰,麵色冷凝:“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立刻指揮小馮:“停車!”
接下來,迅速換了車,李洛和殷家叔侄都被換到後麵的車上。二爺親自駕車:“飛魚,你也隨後跟來。”
“不,我跟你一起!”像一個戰士般,沒問發生什麼事,她隻想跟他在一起。
二爺沒猶豫沒拒絕,吩咐小馮:“把他們安全給我帶回來。”如一支離弦的箭,越野車在山路上狂奔。